我是一个喜欢做计划的人,因为做计划能让我充满目标感,而完成目标的途中又不会被沿途的风景迷惑心智。有人说这样是好的,全力奔赴自己想要到达的目的地,也有人说这样会留下遗憾,因为人生不仅仅只有目的地,目的地的存在也是为了看到更多路上的风景。
我也是一个刚刚进入人生新阶段的人――研究生新生。因为我对这一新阶段充满了茫然和困惑,所以我反复去定义这一阶段对于我的意义。我跟朋友说:既然我不打算读博,那么这个阶段对于我来说就是步入社会的过渡期。是的,我将其定义为“过渡期”,但我又害怕自己反复无常的性格作祟,哪一天突然又想去读博了,所以现在我又将其定义为“成长期”,想要去创造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新生教育的时候,讲课的教授提到了几种现代大学生必须具备的能力,一是口头表达的能力,你要能把自己的意思清楚简洁地表达出来,而且对方还能接收到你的信息。二是书面表达的能力,因为不管在哪个公司或者任何部门,书面材料都是少不了的。三是组织能力;四是人际交往能力……
我听得迷迷糊糊,但还是不经意见拿自己做了个对比。我发现近两年来我总是有意无意地训练着自己的逻辑能力,从看的书到看的电视节目,还有和朋友讨论的问题,无一不是体现思辨性的。我曾经是个特别感性的人,任何情况下总是先为情绪找到出口,但这两年我渐渐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自己,我会试图去封存自己过多的感性成分,而使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保留一丝理性。女性朋友之间总免不了互吐苦水,抱怨男朋友的不体贴或生活中的不如意,其实对方只是想要一个听众罢了,而我总是想着如何通过1,2,3步去解决这些问题。事后又总自嘲自己情商太低,连对方的需求都看不清楚。
很喜欢一个节目,叫《奇葩说》,很喜欢马东,感觉是一个活得很通透的人。马东总在奇葩说上自黑,自嘲,偶尔正经的时候往往又很能打动我。我记得他曾在节目最后的采访中说自己是一个底色悲观的人,知道这个世界不可改变,所以想放任自己疯一把。有一种理想主义的英雄色彩,而这种英雄情怀令人向往。暑假的时候看过日本作家太宰治的一本书,叫《人间失格》,有人解释书名为“失去做人的资格”,我却不这样理解,虽然文中主人公叶藏确实是一个害怕生活的胆小鬼,他害怕付出,害怕悲伤,害怕爱,害怕欢喜,他害怕着人间的所有喜怒哀乐,但害怕依旧是作为人的一种情感。害怕是一回事,而面对害怕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底色悲观的人同样对这个世界不抱有太多的希望,但马东选择的是跟随内心的感觉去过完这一生,而叶藏是逃避着过完了他的一生。文学界将《人间失格》定义为是太宰治一生的缩影,最后他也是选择自杀了却了与这无望人间的纠葛。
自问我是一个底色乐观的人,我对这个世界充满希望,对自己的未来也充满希望。但我依旧有着年轻人都会有的迷茫,我们总觉得自己独一无二,但拿着自己独一无二的棱角与社会早已默认的规则碰撞时又会伤痕累累。中国是个酒桌文化浓厚的国家,酒桌上可以搞定很多事情,也可以搞砸很多事情,而酒桌文化对女性是极为不公平的。首先女性的酒量天生没有男性的好,长得漂亮的女性在酒桌上往往只当作调节气氛的花瓶,而能力出众的女性在酒桌上又被要求酒量也要同样出众。如果我要走入这个社会,酒桌文化是我躲不掉的一关。我们曾信誓旦旦地说要做不一样的人,而到最后还是做了一样的人。乐观的人总认为积极去改变好过于原地踏步的不变,只是内心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希望变成的那个人至少不是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