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没的战象|18、鸡卜:神秘幻影显现

你仰望天空的的眼睛没有了泪水,

因为,这只鸟的叫声预兆了什么,

这种神秘只能发生在王国最边远的地方。


正使段宏将军和女扮男妆的女儿红玉被接到国主所住的天街山城的王寨中,使团卫队、包括那头战象由副使易千寻、卫队头领巴旺那带领,住在天街山城山脚下的客栈里。

据说这家客栈的女掌柜是一位本领高强的巫师,传自越巫祖神,刚从大宋上国的邕州城来到广源州不久,名叫妈仙。

人们对她越传越神,说她经常为邕州衙门里的各级官老爷们卜卦算命。


易千寻来到这个神秘的侬人部族世代生活的中心地带,想起一路上漫长而艰辛,甚至遇险的路程,心中虽有不安,但也有终于走到目的地的安稳感。

觉得这里虽然陌生,但从他遇到的人来看,从统领到战士,从土官到土民,都有一种全部族同心同德,期待奔向同一个目标的气质和心态。

现在,他终于在夜色中踏踏实实地躺到床上,听着耳边小河的流水声。

“弓匠人,弓匠人!”

“我在门外呢,”

黑夜里门外传来弓匠人的声音,“我还要去看看那头大象喂好了没有。”

易千寻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客房的黑暗,他看清了墙上挂着神秘的东西——一张牛皮和两张虎皮。

客栈里最尊贵的房间才会有这种布置。易千寻漫无边际地想着,在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此时的外面,可能会有很多走来走去的灵魂。

也许在不远的地方,有光亮在闪烁,有兵营,还有杀人越货的江湖盗匪。虽然有使团卫队保护着,自己也是名王名将之后,一身本领,但他仍然觉得有些害怕。直到困意慢慢上头,才沉沉睡去。

当太阳的亮光沿着木板的缝隙渗入房间,易千寻醒来,他穿衣起身,刚走出房间来到厅堂,突然吓了一跳:一个身穿五彩鸟服,头戴奇特羽冠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眼前,就好像凭空出现似的,眼前一晃,在光影错乱中,女人就出现了。

“尊贵的客人,祝你平安!我叫妈仙,是这家客栈的主人。”

女人大胆地坐在厅堂的苇席上,用她锐利而神秘的眼睛望着客人。那眼睛好像在说:“我知道你的一切,别和我耍花招。”

女人有着一张当地侬人典型的脸,虽然身材矮小,肤色也不好,脸上有着令人不安的神情,但总的来说还是圆润富态的。

她很快换了亲切的笑容,她的脖子上挂着珍珠串子,胸前挂着一个黑色的刻有阴阳符号的兽骨。

“我知道你来自大理国的国都,那里和平富庶,名声远扬。从你的随从和你的衣着可以看出你是一个高贵并有着重要使命的人。”

“你的话无比正确,他是我们的首领。”

巴旺那不知什么时候又在光影错乱中突然出现在女人的身边。易千寻这才看清,原来这个厅堂有一个侧门,被一页竹帘掩盖,如果从外面钻帘而入,可以造成突然出现的视觉。

巴旺那向易千寻躬身:

“副使大人,屋后洗漱盆子给你备好了。”

易千寻正要走出,一直目不转眼盯着他看的老女人说:

“一股难以解释的青色之气在你的眉间凝结,想要告诉什么,却不能用人类的语言来说,你将要亲历或者去参加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不要喝水,不要吃东西,洗漱完毕速速回到厅堂,我将给你做一场鸡卜法事。看看到底将要发生什么。

“如果你来到这里,准备办大事,就应当知道敬畏鬼神给你的启示,才能顺利如意。在南天国,每个人都是战士,包括我。我们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事。

“你是一个千里迢迢、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的高贵客人,只有在鬼神的指导下进行一切活动,你才能不犯错误。而如果不敬鬼神,草率行事,会使你的事情一败涂地,从而追悔莫及。

“在这个风土习俗和你们大理国完全不同的侬人国度,这里的人们有自己的一套制度和习俗。你如果不是马上离开他们,就必须了解这些习俗。侬人部族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如果你不尊重他们,或者他们不喜欢你,你就有可能陷入危险境地!”

“我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使者,是大理国国主——愿他的江山永固——特命派来的。没人胆敢冒犯我!”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

老女人的表情很会变化,这时候她直视尊贵客人的眼睛不那么锐利了,笑容竟然有几分迷人,但在迷人之中有着把控一切的感觉。

这使浑身力气,惯于使刀弄剑,负有重要使命的易千寻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准备好一切用具物品,还有大红公鸡,很快就给客人做法事。”

“是,妈仙!”

一个老仆又钻帘而入,突然出现站在妈仙的身边,同时,弓匠人也跟着进来。

易千寻在巴旺那、弓匠人的服侍下洗漱完毕重新走进厅堂时,发现这里的布置变了个样:具有神秘花纹的帘幕遮住了屋外所有的阳光,一个案台放置在中间,上面摆着一个巨大的香炉,插着三支大燃香。

案台前,妈仙正盘坐在草垫上念念有词,显然她已提前进行了祈祷。一只大红公鸡被绑着放在草垫的旁边,还有一把木柄上刻着奇怪符号的生锈铁剑。

屋子里的四个角落跪坐着包着奇特头饰的老女人。妈仙睁开了眼睛,示意易千寻坐在案台前另一个备好的草垫子上。而巴旺那和弓匠人,则被示意站在门帘两侧,当成鬼神的守卫。

整个厅堂神秘肃穆,气氛诡异。只见妈仙对着香炉拜了拜,举起鸡朝香炉晃了一晃放下,用当地语言对着鸡念了起来:

鸡呵鸡,今天拉你来卜问,

拿水给你洗脸洗脚,

拿水给你漱嘴润喉,

我先把话说清——

你妈在窝里下蛋,

是母皇去捞虾来喂,

是母皇去捞田螺来喂,

父皇三天来关心,

母皇五天来照应,

最后你才孵成鸡,

有喙又有冠,脸红得如火如血。

过去皇家没有鸡,拿野鸡来抵,

现在饲养了你,认得你能通神,

知道你很灵验……

不去不吉利的地方,

不去有灾难的地方,

你的头上有眼睛我不问,

你的胯骨有眼孔我来问。

……

念完了,妈仙以目示意,一名老女人过来拿鸡去杀掉下水煮。妈仙示意众人仍然面向着香炉默祷。

当老女仆再进来时,端着一个大木盆,那只鸡已经煮熟,一把刀就插在鸡的身上。妈仙在众人凝视下小心翼翼地用刀切割,将鸡的胯骨取出,刮尽上面的筋膜使其露出血窍,她取出一支竹签插入血窍。

然后将鸡的左胯骨放在右边,将鸡的右胯骨并排放在左边,再将两骨内弧处紧靠,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卡住两胯骨的两头。

胯骨按鸡大腿的一端为上方,由食指按住;胯骨接脊住的一端为下方,由拇指按住。这样,鸡骨和上面的竹签就构成一个卦象。卦象一出,妈仙全身一凛,立马惊住了,仿佛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都出去。当厅堂之内只剩下易千寻和两名随员时,她闭上眼睛,低声喃喃说道:

“这个卦象印证了我前天夜里刚做的一个梦。经过祈祷之后我做的梦没有不灵验的。这个卦今天告诉我,也告诉你们,我梦里的情景你们也要看到的。

“我在梦里看见了,看到数不清的人在打仗……高耸的不可攀爬的巨大城墙下数不清死去的战士,一个个村寨被烧,火光冲天……地面上都是血,血流成河。你们也随着乱兵奔跑,一只长枪朝你飞来,投长枪的人是个大宋的士兵……”

“这,这预示着我要被宋兵所杀吗?”

易千寻浑身颤抖,问道。

“不,这只长枪没有刺中你。现在投捻枪的人不是宋兵了,被投中死去的反而是个大宋的将军,盔甲装束不是我们这里的。”

“我的命运将会如何,是像一只蝼蚁一样死去,还是获得巨大的成功?”

“你追求的伟大荣耀并没有出现,但是你将见证这一切:战斗和死亡。啊——”

妈仙突然惨叫一声,她的双目紧张,嘴唇哆嗦,脸上显出巨大的恐惧。

“我看到了!看到如同山洪爆发一般冲出从未见过的骑马的战士,我们的战士在这股可怕力量的冲击下,如同山崩,骑马战士手中拥有可怕的武器——”

“骑的是大理国的战马吗?要知道,这两广之地不产战马,都是我们大理的马。”

“不,不是大理的马。这种马体型高大,非常特别。骑兵也不是你们大理的骑兵……太可怕了,他们像山洪,像风暴冲垮了一切阻挡。那么多的血,整个山野大地都被染红了,血喷到天上,连天空也被染红了。”

妈仙浑身无力,因恐惧说不出话了,就要瘫倒的时候,两位老女人过来扶住了她。

所有在场的人都被这妈仙表现出来的恐惧表情震惊了,每个人都像被某种魔法定住了一样,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妈仙仿佛缓了过来。她又开始说话了:

“我看到了鲜花盛开的土地,数不清的森林。战象们不像是去打仗,倒像是游玩。蜜蜂们飞来飞去,小小的身子和翅膀在高大的木槿花和菠萝蜜树、艳丽的曼陀罗花和叶子中穿行,我们的人在行进……没有战争了,只有走不完的路!”

在场的人舒了一口气,妈仙完全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吩咐仆人:

“去,为尊贵的客人准备饭食。把那坛从山洞里刚拿出来的酒端过来。我已经失去了刚才的记忆,记不得刚才说了什么。只知道发生过恐惧,但现在平静了。去安排好丰盛的宴席。”

妈仙拍了拍手,一名体态曼妙的侬女掀帘而入。易千寻不由得眼睛一亮。

“她是这里村寨的歌王,别看她年轻,她的歌声和她的人,都是无法拒绝的。”

易千寻还没有从刚才的气氛中摆脱出来,说:

“在这个不寻常的远离家乡的地方,我无法轻松下来,不想听人唱歌。还是请你讲讲我的未来吧。因为你具有预见一切的能力。”

妈仙笑容没有了,重新变得严肃起来,眼睛不再平视众人,而是低下来看着地面。

“一个人不要提前知道要发生的一切,否则他就活不好当下。我不能把从你身上看到的都告诉你。”

说了这话,她的表情忧郁起来,“有很多的人总是让我告诉他意气风发的时候,而不要提他注定的屈辱和苦难,甚至是毁掉生命的灾难。如果告诉了他,也许有机会避过这些灾难,他总是要求我付出巨大的力气来为他解灾,而我,对于即将发生的巨大灾难常常束手无策。”

“不幸和灾难?”

易千寻大叫起来,“我未来的命运难道也会遭遇这些?你把一切都告诉我吧,我不害怕。我想知道将来的困难和威胁是什么,提前预备好应付的办法,这样就不至于遭受可怕的后果。”

“命运之神就悬在我们的头上,任你如何反抗和折腾,都是不可能改变的。”

妈仙摇了摇头,喝下老妈子端过来的一碗水。然后在别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没再看易千寻一眼,走了出去。

夜深的时候,易千寻躺在竹榻上,在酒意和睡意的双重袭击下意识渐渐模糊。对于段宏将军父女在天街山城王寨中的际遇感到好奇,对于妈仙的预言和凶卦的展现他该不该相信,对于这段充满危险而处处碰到奇异风俗的旅途回忆,对于弓匠人越走近自己阔别多年的家乡越表现出来的激动,对于卫队长巴旺那像猎犬一般的警惕,对于今天的饮宴和歌声……睡意终于将这一切思绪关上了沉重的大门。

窗外的鸟叫声和清新的空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让睡梦中的人感觉到了,易千寻还感到一只柔滑的小手在抚摸着自己的胡子和胸膛,他伸出手去,好像揽住了像蛇一样滑软的腰,还有蓬松的散发……一种说不出的好闻气息,十分诱人。

他猛地一醒,夜里出现过的感觉都消失了。竹榻前仿佛站着一个人。

“谁?”

“副使大人是我!在南天国经商的大理商人们接你来了。他们要向你表示敬意。”

原来是弓匠人进来禀报事情。

易千寻坐了起来,看到天已大亮,他四下望了一下:那个像蛇一样滑软的姑娘到哪儿去了?那个头发散发着清香的姑娘?他不能确定是一场梦还是真的发生过。只好疑惑地起身更衣,走出屋外。在屋外洗脸时,听到大门外的应答:

“来接尊贵的副使大人的马就在门外,商人们都想知道故乡最新发生的消息。”

弓匠人和老妈子端进来一盘粥和一碟炒山菌、一碟白斩鸡。易千寻直到坐到木凳上,心里还一直萦绕着那个散发着异香的似有似无的妙人儿。准备举筷子时,他手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妈仙呢?”

这里的女主人应声而至,不过,脸上没有了神秘或者威严的表情,倒是一副和霭亲切像这里所有上了年纪的女人的样子,满面笑容。

而且,她今天的装束不再是巫师和神的使者那样的,完全是侬人妇女的服饰。她款款落座,殷勤地帮助整理食桌上的东西。

易千寻一直想问昨夜心里疑惑的问题,可是想想不知怎么开口好。随口说道:

“要见我的,是些什么人呢?”

妈仙听了这话,拍拍手掌,从门外立即走进来一个人,穿着大理国的服饰,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上了年纪的人,一看就知道办事稳重可靠。女主人说:

“他是在南天国经商的大理商人们派来迎接你的人。代表国主的使节来到这里,他们都想见见。”

这时,弓匠人弯下腰来,装作给易千寻整理餐具,贴近他的耳边低声地说:

“不要一个人去。我带上两名卫兵跟着。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如果发生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易千寻抬起头来,对来人说:

“带的马匹够吗?是不是要骑我们自己的马去。”

来人急忙回答:

“我们带来整整五匹马!”

易千寻吃罢,站起往外屋走。弓匠人紧随其后,在外屋,他给副使大人挂上镶着红宝石的使节腰刀,在他的高腰靴子里插上两把短柄小刀作备用。易千寻不仅允许他这样做,还悄悄地吩咐道:

“记住,今天的场合,你一步也不许离开我!”

弓匠人点点头,恭敬地把一顶大理官帽戴到易千寻的头上,还替他整理了一下官衣。

走出客栈大门,看到几名下人正牵着马恭候着。看到使节出来,一名下人牵着一匹高大威猛,罕见的白鬃骏马过来。这马弯着脖子,咬着嚼子,甩着长长的黑尾,用力地以蹄刨地。

易千寻眯起双眼,看着两名下人控马的动作,暗想:

“这分明是一匹烈马,他们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大理高官大吏们的那些绣花枕头的子弟,还是真有本事。是看我敢不敢骑这匹马吧?我是名王名将之后,正好有这样显示我本领的机会,真是太好了!”

太阳已升高。光线从山后斜照到客栈的大门,照到银链扣紧的马胸前,在光影的陪衬下,高头大马显得极为雄性和俊美。

易千寻轻松跨上马鞍,控马的动作十分熟练。从这些动作中,马也很快知道这个骑者不是一般的人,把脾气收了起来。这一幕,让来接尊贵使节的几个大理人看的是心服口服。

易千寻拨着马头,在弓匠人带着两名卫兵的簇拥下,跟着来人走去。那几个下人则小跑着跟在后面。

走了十几步,易千寻不经意地回头望了一下,不禁略怔:大门里走出一个轻盈的姑娘,腰肢柔软,散发披肩,手里拿着米袋或者是什么,眼睛正往他这里看。那不正是昨夜散发着异香的姑娘吗?夜里的梦境仿佛出现在眼前,他心思恍惚地纵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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