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已经找老师找了好久了。找来找去发现能符合我标准人早已逝去,感叹自己为何如此的福薄,但心中还是坚守宁缺毋滥的原则,发现原来真老师和知己一样,一生得一个已经足矣。
总有人说太挑剔或者是我寻找的努力还不够大,搞得这玩意比谈恋爱还要复杂,可人人心中有一杆秤,心不甘情不愿的,那最后一定没什么好果。其实确实和谈恋爱差不多甚至更甚,古人语“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是奉行的,虽然这和如今的社会已然格格不入,但我心里知道那只是老师的标准不一样了而已。可你自己要清楚一段师徒的关系你要达到一个什么效果,追求的东西不一样那老师的标准自然不一样,可真理永远是真理,亘古不变,恰如果你是追求真理,那如此的老师标准又应该如何呢?
韩愈有句话叫“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学生时代没想那么多,老师让你背你就背,直到自己经历社会,思考人生,所有感悟才发现这句话恐怕不那么得对,或者只能说对一半,而剩下的那一半恰恰才是最重要的。
先讲讲我们现代教育所谓的老师吧。要讲清楚这个问题,必须从现代教育的本质入手。记得以前看过一次某教授在清华大学谈教育的演讲,他认为教育是一个市场化的东西,就是应该趋于不平等的,少数优质的资源怎么能让所有人都分享呢?当然应该掌握在少数精英手里,毕竟如果哈弗和某技校教的东西都一样,那这又搞什么呢?所以教育和社会不同,社会应该倡导平等,应该趋于公平,可教育是大社会中的一块,整个社会必定需要各个方向的受力才能趋于总体平衡,你们说对吗?乍一眼看,很对。可这种对有一个前提,即教育的目的。你这种所谓不公平的教育目的是什么?
如果我问你现代教育的目的是什么?你肯定会想都不想就回答——为社会培养人才。这对吗?这当然对!可这太笼统了,好比说那社会需要怎么样的人才呢?社会需要各式各样的人才。那这些人才在社会上干什么呢?或者说怎么被社会一个需要法呢?他们在社会上以不同的手段谋生,通过劳动创造价值。那是不是说是以自己学习所拥有的技能,在社会上上岗赚钱而以此为生呢?当然无论岗位是体力还是脑力。我想可以这么说吧。可你们不觉得这很像一个东西吗?即通过一段时间(无论长短)的学习,然后上岗谋生,毕竟现在太多的学校学习,成绩的好坏,最后的主旨都在于毕业后能不能在社会上找到一份所谓的好工作,这是什么呢?这不就是培训吗?只不过这个培训的时间长了点,不同于一般企业的岗前培训,可能长达十六年,或者更长(研、博),可基本的模式似乎一模一样啊,这个可以这么说吗?
有人立刻会反驳,不对不对,现在教育尤其是中国的本科生,毕业以后从事和自己相关专业对口工作的不占多数,所以并不能说教育是在培训学生以后社会上的上岗技能,很多学生都是毕业后在社会上再学的。好的,撇开专业对口的不谈,就算是专业不对口的,那大企业、好单位、或者说优质的岗位除走后门的,不都需要你是211或者985吗?我能不能说,就算专业不对口,学校没有培训你相应的技能,但它给了你一张毕业证,也就是找到所谓好工作有效凭证,就相当于给了你一张“上岗证”,不是这样吗?
这里又引出了现代教育的一个特性,即选拔。先凑活过来一堆人,然后通过培训、检验,产生出所谓优质人才和不优质人才,那么相应的,前者可以更加容易地在社会上找到一份好工作,意味着好收入,被上层社会所需要;而后者则可能吃力一点,挤上上流会有点难,也相应地在社会上工作生活,但可能会体验更多的社会不公平,可这真的是教育本该有的样子吗?教育真的应该是培训+选拔吗?当然也有很多在学校里不出众,但出社会后通过奋发图强从而也混得不错的,可这和教育无关,是他出教育体系以后的事情,所以不予讨论。
回过来继续谈教育的目的。如此,则是不是可以说现代教育其主旨就是在为社会的万种行业培训各式各样的人,同时在此过程中选拔出所谓高端行业的人(精英)和所低端行业的人(大众),无论赚多赚少都是为了赚,教育就是在为你提供一个可能以后可以比别人赚更多钱的机会呢?可以这样说吗?如果按照这个思路,那么在这一大目标的教育体制下,我们现在的老师又会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呢?很显然那只能是培训师,教育这个大工厂里的一名培训师,为了以后的岗位(社会)教授技能,而教育体制的制定者(领导)则是选拔者,认真设计教育内容和考试来将被培训者分出优劣。如此,这样系统下的老师只能是一个岗位,一份工作,他所作的一切只不过是在执行更上层领导转达的指示,其区别不过于演讲技巧的优劣和态度的是否认真,而大方向上都是一样的。这样的教育对吗?
来看看古代的情况吧。韩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单从这句话,你能从中体验出古代教育和现代教育的不同吗?很显然,传道的师不是让你去赚钱的,他是教育你人生的意义,人格的培养和做人的准则的。这里面当然包括知识的传授,但更多的则是道体(本体)的传授,人生在世做人为本,我想这才是教育真正的目的所在。而授业呢?这个倒有点现代教育的味道,即教授一技之长,将来可以谋生,好比店里的掌柜带徒弟,作坊里的师父带徒弟,三教九流的传授技艺等等,这些都属于授业,目的是为了让受者将来能有一片立足之地,养家糊口,繁衍生息。而解惑,这个范围就大了,父母可以为你解惑,老师可以为你解惑,朋友可以为你解惑,甚至敌人也可以为你解惑,故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个只是广义上的老师而已,不用太过讨论。
那么我的想法呢?我当然觉得现代的教育走得都是工厂、工程的路线,太过于重视知识技能的传授和智商的选拔,忽略了人作为一个整体是多方面多元化的,选拔精英且精英决定一切为主导的思想必定导致让一部分人成功而另一部分人失败,这不是教育该有的样子。而教育该有的样子应该是让所有人都成功,每个人通过教育都能体会到人生的宗旨,人生的归宿和兴趣的萌发,即人这辈子到底应该怎么活!在这基础上再去区分知识的传授和技能的培养,赚钱吃饭。而显然我们在前一点上做得相当的不够,以至于学生出了会社才体会到真正历史的洪流,人生茫茫,随波逐流,要么疲于奔命,要么产生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总之过得不怎么幸福,唯钱是论,但有了钱以后又想要更多的钱,无安全感,永远不尽,不知所归。这就是我们要的人吗?
如果我觉得韩愈的对,那么为什么我又说他的话只能对一半呢?原因在于他依旧把老师当做一个“死物”对待,尽管这个死物很有学问,甚至什么都懂,也能告诉你问题的答案,但是他就是有可能缺另一个方面,即身体力行的身教,不错,言传不如身教的身教!如果老师学问大也愿意教人,但是他就是缺乏身体力行的实际修为,讲得东西是一套而做起来却是另外一套,那这样的人依旧不能算老师,撑死算个讲师。而现代新闻中这样的人很多,你经常能听到某知名大学某某教授(既然是知名大学的教授了,学识可想而知是首屈一指)强奸、性侵女学生,或者贪污腐败等屡见不鲜,这样的“老师”算老师吗?
故我所谓真正老师者,众人之楷模也!
不仅学问要好,而且要做得到!这点非常重要!哪怕我退一万步讲,学生是分愚贤的,有人聪明有人笨。哪怕你再怎么的因材施教,总有一些朽木不可雕的,那么怎么办呢?一切言语对他无用,怎么教就是不会,难道放弃吗?请相信我,真正的真理门中绝对不舍一人!真正的老师就是要有菩萨心肠,渡尽世人选择最后成佛,且相信人人都有佛性,愚贤有别但佛性无别。所以这里,身教变的非常的重要。身体力行的教育意义在于,哪怕你真是笨得要死了,但是只要你看着老师每天都在干什么,他干什么你也跟着干什么,然后一直下去那就对了,走上道了!这就是身教最基本的意义。何况如是教育一般或者上资的学生,发现你教的和你做的完全对不上号,哪怕你学问再大,讲得再好,岂不永远停留于纸面而无济于事?这和我拜一个超高算力的AI机器人又有什么分别呢?真正的老师就是这等之物吗?显然不对!所以我所谓真老师者,不止是传道授业解惑,更是要有实际修为,以身作则地能做到自己所讲授的学问,这才是我要找的老师!像这样的老师,我叫他师父,愿意终身侍奉,敬他如佛。至于现代意义的老师嘛,虽是一份工作,但如能尽心尽力恪尽职守,我也敬他,但程度不会有前者那么深,毕竟“尊师重道”的理念在中国的人心中无论变化,都还是有历史之遗留的。
以上这就是我对现代教育和真正老师的理解,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理解,一定会有不足之处,非常希望有能者路过可以批评改正,谢谢大家。
礼敬,平安
20210808 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