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听到X先生正在焦急联系物业;
再配合滴滴答答的背景音;
我才稍微从迷糊中转醒;
卧室的天花板中间已经晕开来;
刚装修不久的天花板,看起来依然白晃晃的;
不过如今,明显有一个长条比周围深上不少;
拿了个盆接上;
看到是清水,小松了一口气;
总比是什么变态“尸水”让人放心一点。
找物业,联系业主无果;
往返几次;
终于敲开楼上的门;
又松了口气;
至少有人;
楼上是合租房;
我们卧室正对着的,也可谓是受害者;
看起来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
两点多才睡下,三点过就被隔壁喷涌而出的水声吵醒;
醒来时发现,水已漫过自己咯吱作响的床脚许多;
想到可能会在睡梦中溺死竟有种怪自己睡得太早的想法。
隔壁的“罪魁祸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住人;
也就没人能打开那个房门;
物业和合租房的小伙子对着已经飘起来的地板叹了口气;
开始认命地往外舀水;
房东依然联系不上,无法接听;
在这个“卖方”市场的租房行业;
房东是个连房屋维修费都不会出的老头儿;
能否指望上他的负责,必须提前打上一个问号;
联系物业关上水阀;
百度后续如何解决;
在广大网友的“热情”指导下;
以及房东失联的窘境下;
我们报警了;
人生中第一次报警;
竟然是在如此平和的夜里;
忙活到天色微亮;
此时,我们的卧室天花板已经在不断地出现裂纹;
时不时往下掉着涂层块儿;
楼上卧室的水已经清理;
水却还在断断续续地“滴滴答答”;
X先生在我旁边躺下;
说了句:怎么那么难,我瘦弱的肩膀感觉支撑不了了。
我真是有“人在囧途”之感;
但莫名又觉得好笑。
他接着说:这一年到头,也就霉“透顶”了,这刚好就“透顶”了。
第二天终于联系上房东;
想让他过来大家商量着解决问题;
他斩钉截铁地说不来;
我们只能让物业保持水阀关闭;
同时,思考走司法途径;
这也是我们当初决定报警给自己留下的后手;
再联系替房东出租房屋的中介,打开另一间灌满水的房间;
终于找到原因;
是洗衣机的进水口水龙头坏了。
又请假和物业磋商;
并表达了我们的司法诉求。
他与楼上房东多次沟通后;
房东终于同意赔付;
由物业全权代理。
最后的赔付数额少得可怜;
大概我们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安。
尚可。
这一年,
我们经历了亲人的离去;
自己身体的变化;
工作的巨变;
体会了计划不如变化;
体会了力不从心的窘迫;
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也就经历了从未有过的成长。
世界想要拉扯人入戏;
人们却如痴如醉,不曾清醒。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报以歌。
在此抱歉,今年未曾做到;
片刻欢愉已是奢侈,如何对酒当歌。
文草乙∣与世界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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