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大门打开,银行正式营业。有人从马扎和台阶上艰难起身,顾不得拍拍身上的土便急忙跟上队伍,排在最前面的人隐隐地带有一点领先者的得意和防止后面人插队的警惕。时刻做好冲进银行的准备。明显的,大门一经打开,每个人都快步走向排队叫号机,即使他们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们用这样一种较快的速度移动,我看到叫号机旁边维持秩序的健康的单个保安被体弱的众多老年客户拥到桌边,几近摔倒。他们几乎用抢夺的方式将号码条拿到手中,等待把存折上的铅字变成现金。
你好,你取多少
把成百的都取出来,百以下的就不取了
你拿好,请慢走
每到25号,这一天鲜少有除取养老金以外其他类型的业务。我就像一台ATM一样辛勤地办理一笔笔的取款工作,机械而重复。粉红色的粉末在空气中盘旋后逐渐在验钞机的顶部和出钞部位薄薄地铺了一层。当然在月复一月的重复工作里,在哗啦啦的点钞声中,我不可能产生类似于 晚一点取钱不会没有的,如果爷爷奶奶都会用银行卡,手机支付,ATM就好这类的想法。我曾经在路过门外排队的人群中传播的这么一句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