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梁树丽
打狂犬疫苗这件事,我没经历过,儿子也是第一次经历。正因为如此,我想把这件事写下来,让它变成一个故事或者说一个“参考资料”。
周日早上起床后,我发现儿子腿上有两道血痕,我第一反应肯定不是划伤,因为划伤不可能是两条平行线,那就用排除法判断,是猫。
我们家养了两只猫,当然我得说清这两只猫不是昂贵的宠物猫,而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田园猫,即便如此,我们也是把它们以宠物猫的标准喂养,毕竟生命没有贵贱。
这两只猫一直都在儿子房间里睡觉,而且它们都喜欢上床上睡觉,儿子床上有蚊帐,虽然挡着它们钻进去,但隔着蚊帐也是可以挠的,关于这一点看看蚊帐上面的各种补丁洞就能明白。
儿子一头雾水,他并不清楚猫何时抓破他的腿,也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结果。
我第一反应是扔了这两只猫。我其实并不喜欢养小动物,尤其是带毛的动物,本来生活一地鸡毛了,现在又多了一地猫毛,当然和到处被挠的沙发,壁纸,凳子等相比,猫毛不足挂齿。
既然挠破了那就得打狂犬疫苗,老李说猫打了狂犬疫苗针,所以它们没有“毒”,我拿出宠物店的记录本翻看,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这个疫苗或许已经过期,即便不过期,这东西能不能在猫身上产生抗体也不好说。
想什么呢?打针就完了。
考虑到我八点约了医生看脚跟,于是我让老李带儿子吃过饭去打针,但老李不愿意,他觉得自家的猫足不出户,她们是安全的,没有毒,所以不用打针。
这让我很是生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钱算什么,它们就是为人服务的。
He is nothing but a noodle .
我给廷敏老师打电话,我之前知道她带孩子打过这样的针,我想知道地点。在此之前我也问了我镇医院的张哥,他很是热心,帮我问了有这样的针。
但是出发前又转念一想,这样的针需要打五次,我开车需要半个多小时,如果去镇上打针太不方便了,于是我最终还是决定在市里面打针,在市里面治疗我脚上的骨刺。
我和儿子不到八点就来到了中心医院对面的防疫站,我们前面有两家人在排队,一个是学生,他的腿被小狗抓伤,另一个是位老大姐,她在打她后面剩余的针。
不到什么地方就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我看了看医生的登记表,上面有很多名字,大都是被猫狗弄伤,突然发现喜欢是有风险的,是需要承担代价的。
医生说需要打免疫球蛋白,有一般的,也有贵一点的,区别就是一个从健康人的血浆里提取,一个是从生物体提取;一个副作用大点,一个没有副作用,但是就是贵几百多块钱,要一千八百多。
我发现狂犬疫苗针才325,倒是这个球蛋白是珍品,反正不管怎么说一套程序走下来花了2450元,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为什么要使用狂犬病免疫球蛋白?
注射了狂犬疫苗之后,是需一段时间之后才能产生抗体的。狂犬病免疫球蛋白是狂犬病特异性抗体的血液制品,因为有中和抗体,可以直接阻止狂犬病发病。在受伤部位注射狂犬病免疫球蛋白,可以在狂犬疫苗刺激机体产生足够抗体前发挥重要的保护作用。狂犬病免疫球蛋白最大剂量应按照病例体重计算20 IU/kg体重。
和我们同去的那个孩子花的钱不足两千,而我们却如此多,我感到不解。我询问医生是不是算错了,她说没有,因为球蛋白针是按照体重算的,我儿子比人家多出30斤的肉。
果然胖人比瘦人更值钱。
打针前的第一步是清理伤口,儿子把脚放在一个“长盆”里,然后拿着仪器喷“水”清洗伤口。
清洗结束后,我们去对面的房间等打针。儿子上臂注射的是狂犬疫苗,这个简单,类似我们平时打防疫针。但接着就不一样了,医生拿着针管开始在伤口处打球蛋白。
我也是第一次见球蛋白,这个东西在针管里是浓稠的,需要使劲推才行,医生用针头在伤口周围注射球蛋白,嗯大概查了一下,应该注射了六次,而且注射的时候需要把肉皮挑起来灌入,看着都疼。
我在旁边陪着儿子,他虽然疼但却表现的很勇敢,从头到尾谈笑风生,这家伙果然长大了。
当然,我必须补充一句,去防疫站的时候是需要带身份证的,而且每次打针都需要带身份证和打针的那一张大表。
五针下来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这个七月不管是对儿子还是我自己都是一个休养生息的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