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宅一生

三宅一生,很喜欢这个名字,尤其是那款香水的名字——一生之水。这个发迹日本,成名巴黎的时装品牌,一个富有诗意和遐想的名字。才子黄磊自编、自导、自演的一部电视剧的名字是《天一生水》,应该也有一些渊源吧。据说,一生之水是这样由来的:三宅一生成名后,一直苦思,该创造一瓶什么样的香水来传达自己的设计理念,却始终找不到灵感。在一个雨天,当他停下手边的工作望向窗外,不意间被一颗颗停留在玻璃窗上又倏然滑落的水滴所吸引,远处的巴黎铁塔在雾茫茫中映入眼帘,那一刹那,一切都有了答案,一生之水也因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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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以前读高中,晚上自习课,每次下雨总是喜欢透过窗玻璃看着那些雨滴的轨迹和裂痕,雨打玻璃的急促声,有时候感觉是敲击在心上的,那个时候,心是孤独的。只是感觉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情绪随着不断泼下来的雨水,也更浓了,像交叉在一起的雨滴,落在玻璃上,断掉了,大面积大面积在移动。迅速而强烈地重叠着,一页一页的轧过。在玻璃窗上只能看到自己的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睛特别亮。

最近似乎有点儿怀旧,虽然我并不相信我是个怀旧的人。也许是心态变了。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听一些节奏缓慢的歌曲,像《天使之城》的主题曲《Angle》、《白宫奇缘》的《我总梦见你》、《浓情巧克力》的《再见》,还有《空中监狱》的主题曲《我怎么活》,跟朋友开玩笑说,当你不知道怎么活的时间,你可以听一下。有些悲壮的节奏在里面回荡着。常常最先浮现出的是尼古拉斯·凯奇跟他妻子在机场相对的情景,他手里拿着一只送给他未见面女儿的小白兔娃娃。

又重温了一遍《剪刀手爱德华》,好莱坞鬼才导演蒂姆·伯顿和他的御用男主角约翰尼·德普,那双小却亮的眼睛,像水晶球一样,他是透明的,就像一个真正的不谙世事的机器人——一尘不染。跟《加勒比海盗》中的杰克船长,完全不同。最先让我想到的还是约翰尼·德普的脸,那张脸是苍白的,没有血气的,同时,他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所以,他最后还是回到了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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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晚上月亮升起的时候,月光照到我的门口,我希望月光女神能满足我一个愿望,我想要一双人类的手。我想用我的双手把我的爱人紧紧地拥在怀中,哪怕只有一次。如果我从来没有品尝过温暖的感觉,也许我不会这样寒冷;如果我从没有感受过爱情的甜美,我也许就不会这样地痛苦。如果我没有遇到善良的佩格,如果我从来没不曾离开过我的房间,我就不会知道我原来是这样的孤独。”——“我就不会知道我原来是这样的孤独”,可以让人流泪的一张脸,可以让人心痛的一双眼。也是一句让人无法释怀的话。“为什么上帝不能给他一双人类的手?”看完后,我总是会不断地埋怨。

以前,更钟爱艾薇儿和阿什莉·辛普森,喜欢她们的张狂和我行我素的摇滚态度。还有后街男孩在《larger than life》里的不羁,文静一点也就是西城的《seasons in the sun》,虾米音乐里一直收藏的歌曲。而现在,风格完全变了,像是被两年的时间沉淀了,它沉淀的不仅仅是发生过的那些事,而是一个人的心。现在张狂的极限顶多是阿汤哥在《壮志凌云》里的开篇《引领我》。有时候静下心来想想,2018年的一年,让我像活了三年一样,我接触了我可能要花三年的时间才能去接触的事物。以前,我并不是真正理解长大的含义,现在,我突然觉得,我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夜之间长大跟一夜成名的概念差不多,一夜成名会让你多很多东西,而一夜之间长大,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

我第一次花这么多时间去回忆我那两年的生活,虽然那部充满哀伤和压抑的电影——《触不到的恋人》里有一句话是“回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是特别单纯的!”确实,回忆是很耗费感情的一件事。它让我完全迷失了前路,沉湎过去,对于生活的激情也几乎失去了一半。经过这半年,我也终于分出了过去、现在和以后的区别。过去只是一种摆设,无论好与坏,它已经谢幕了。好的,会是一张灿烂的笑脸,你永远都会记得那个姿势,而差的,则是一道伤疤,你永远不想记起,但你会想去抹平。我们都不习惯让可以消失的丑陋藏在那里。想遗忘,远不是那么简单。而我此刻所要做的就是布置我现在的场景,为我的明天拉开一个好的序幕。

“三宅一生”,像是人的一生。在三个房子里度过你的一生,小时候是在你父母家里,中年是你自己家,而晚年,有可能是你的儿女家。用他来形容我迈向社会的那一步,让我觉得欣慰。我成长的那所房子,就是我的过去,它已经成功的完成了他的使命;而现在,需要我去创造,我会用“一生之水”的时间和精力来雕琢每一分、每一秒。无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像是一篇蓄势待发、表达决心的立志命题文章,我不想表达什么志向,更不想表述什么决心,因为我始终觉得在年中宣誓,顶多是将去年未完成的生活拿到新的一年里,费心尽力地去打扫,希望可以焕然一新。我不需要这种延续。就像在写文章时,我喜欢用句号,而不是逗号。因为一个句号,可以终结一切,干脆又无需留恋。

生活中有很多幸运,让我总是会想到“美丽人生”这个字眼;生活中也有一些无法逆转的“命中注定”,仿佛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真的英雄,其实不问出处。从现在起,我开始谨慎地选择我的生活,我不再轻易让自己迷失在各种诱惑里。我心中已经听到来自远方的呼吸,再不需要回过头去关心身后的种种是非与议论。我已无暇顾及过去,我要向前走——”

“我已无暇顾及过去,我要向前走——”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会不一样。例如快乐、自在、信心,最主要的是乐观和阳光。像自己一样的生活——阳光“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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