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薰儿
如果说,时光是羽,愿它为岁月画下轻微的痕迹——以未知爱人温柔的手;
如果说,思念有痕,愿它穿过回忆呼啸的北风——偷偷钻进熟悉的袖口;
如果说,剪梦成风,愿它轻抚过去隐隐作痛的伤口,和渐渐模糊的面容;
如果说,凝痛成眸,愿它洞穿懵懂时的无知,和轻狂浅陋。
霜凝,朦胧清薄的白色,是小心翼翼试探的指尖——在你晨梦时轻点;
叶落,轻盈的枯黄旋转成蝴蝶的模样,拥抱凋亡——蹁跹微笑着淡远;
雪零,皎洁如清泠月光一片一片,六角花瓣幻化的精灵——不经意青松鬓白;
春萌,稚嫩的眸子扑了一层绿色,融雪河畔的杨柳别了翠绿点点。
暮色深蓝,漆黑如染。
——低吟浅唱着的,是昨日清晨的百灵,还是耳畔的不知名的叹息?
唤一席梦魇缱绻,覆上清冷的月光衣、晶雨衫:半醒时碎念“月光如水照缁衣”——前世的爱恨交缠,踏就奈何畔。
于是,我打马过明月如镜的草原,远踏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兀地,只想怪风太温柔——像老友,像旧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