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漂泊的累了,到琴岛来,这里的冬天飘着细腻的情绪,这里的离别都似幻梦。
如果你觉得距离太远,如果你徘徊在相依和离散的边缘,请来琴岛的街头走一走,在洒满雪的时候,晒一晒太阳,晒去那些发霉的铜臭,用柴米油盐画出动人的故事。
在许多的日子里,花儿谢了,别怕,樱花会在浪漫的季节落下花瓣,消退的余温足够回味整年。
倘若有什么被你遗忘又拾起,倘若你曾忽略的,现在知晓弥足珍贵,海风拂过,你能找到所有的疼痛和慈悲。
你看见有一条填满碎石的小路,你不会想到这里曾有泉水流过,而今践踏它的人潮从不停留,他们没什么能够留住,他们再也没有醉倒在桥边的夜晚,再也不敢唱一首关于青春和疼痛的歌。
你在抻过懒腰的早晨抬头看看窗外,依稀有喜鹊,麻雀和盘旋的海鸥。你再也找不见淳朴的儿时。你突然发觉一切从你眼前流走,你突然发现你什么都有了,又好像一无所得。
你不再皱着眉头看穿着暴露的姑娘,你不再会酒肉熏心的朋友,你不再静静地坐在近在咫尺又与你无关的写字楼喝一杯摩卡,你不再约上志同道合的友人去三十里外的山上喝茶去。
那些洁白的雪花,正蒙住每个人的眼睛,那件闪着星子的婚纱,上面沾染细数不尽的灰尘,如何你的心那样沉重,如何你的眼睛不像从前那样无暇。
我不想知道他肩上的花朵,也不想了解他肩上扛不住头发的重量,也不想知道你的脖子为何低到地上。谁不是一边柔软,一边坚硬的生活。
偶尔我看到路边的报纸,它已经不再进入我的书房,墨香的纸上包裹着宠物消化殆尽的五谷杂粮。人们从来一边懊悔,一边继续丢弃。
秋日的风和夏至的雨早已不能令我沉溺,倘若你能看到这花花世界原本的颜色,它没有别的,只有瞳孔般深不见底并不纯粹的黑。
你曾是一只穿行跳跃黑夜的猫,怎么活成一只摇着尾巴没有智商的狗,你曾是一只蝴蝶,却怎么跳进风马不及的火坑。你曾是烛火,却怎么烧着了海洋。
已然没有多少留存的照片,列车随燕子飞向遥远的南方,穿一件黑色的风衣,它能挡住不经意间的风暴。你还能和谁诉说行进中的理想,它如影随形自始至终,可路上同行的人怎么越来越少,我不再喝下陈年老酒,它会让我想起消失在风里的朋友。
当你感到快乐和满足的时候,当你知道这一刻就要停止流浪,不要向任何人求证认同,他们会集体选择性失忆。遗忘是千百年来的传统美德,清水和垃圾一块儿被倒进海里。
我最厌恶抽烟的人,旁若无人一本正经地吹嘘抽烟的高尚和自由。
如果说我和智商一百八的人有什么本质差距,那绝不是智商的问题。
我们都是被岁月雕刻的人,可岁月不能随意把我们雕刻成它想要的样子,那最终取决于我们自己。
2019年2月18日星期一于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