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坝


小坝,于我而言,小时候它只是一个地名,一个乡镇。长大后,因为爱,我把它变成了家的一部分,当我步入婚姻的殿堂,从此就与它结下不解之缘。说起小坝,不再陌生,反而有了莫名的亲切感,人、事、物都与自己有了些许联系,把到小坝去慢慢变成了回小坝。

记得以前回小坝,没有私家车,差不多每次回去都得挤客车,有时还搭货车。弯道多不说,路还烂,一路灰扑烟杠,等到家时就成了灰人儿了,真的有风尘仆仆的感觉。那时爸妈还没有退休,老公的家在小坝中学。当时学校的环境看着还不错,教学楼、学生宿舍整整齐齐,宽大的操场,教师宿舍穿插其中。爸妈住的宿舍小院虽看着有些旧,但也小巧别致,很有点书香气息。最喜欢学校的春天和秋天,春天学校被包裹在油菜花中,绿油油,黄灿灿;秋天周围凉风习习,硕果累累。学校下边就是通往片口乡的公路,交通还是比较便利,只是路面坑坑洼洼的,不太友好。可记忆中的学校2008年地震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因为地震后没有在原址重建,已经找不到原来的学校,小坝中学的印象只有永远留在记忆里。

小坝物产丰富,有很多土特产,特别是中药材和红辣椒很出名,销往很多地方。这些和小坝人民的勤劳是密不可分的。到小坝的农村走走,你会发现每家每户几乎都挂着架把子玉米,就是把玉米壳撕开,留一点尾巴,串起来或绑起来挂在墙上或扎成把晾晒。还有的房前屋后挂着红辣椒、大蒜之类的,处处展现丰收的喜悦。记得第一次去小坝走亲戚,被他们家的大萝卜吓了一跳,好大的青头萝卜,小孩子拔起来把他扛在肩上,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们一般看见最多的也就吃饭的碗口大小,而他们种的有两个碗口大,觉得特别稀罕。

小坝的街道是长方形的,从公路主道就能直接进入街道,路两旁就是挨挨挤挤的商铺,长长的、稍微狭窄的街道倒也热闹。特别是过年前逢场天,背着背篼赶场的人很多,散场时差不多背篼里都备有年货。市场上卖土鸡、土鸡蛋、野生山药、当归等等的不少,还有卖年画、春联、送福的,恰到好处的烘托了节日气氛。

说说老公的老家,小坝镇永兴村,这是爸爸的家,也就是爷爷、奶奶的老家。与原来的小坝中学隔河相望,但真正要走过去,还得绕一大圈。第一次去全程步行,有几个地方走路都觉得害怕,不知道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村民怎么过来的。除了交通不便,就记住了一个地名:裹脚湾,还有沿途的一颗大大的枫香树。老家的叔叔婶婶、姑妈、哥哥姐姐都很热情纯朴,每次回去,还是有回家的感觉。20多年了,回去了很多次,最大的感触就是农村的常住人口越来越少,特别是交通条件的制约,年轻的弟弟妹妹,侄儿侄女都离开这里,到外边条件更好的地方成家立业了。这些年,虽然生活质量有了许多改变,但也只有老一辈还生活在村子里。我想,多年以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

每次回小坝,最关心的莫过于路况。20几年来,似乎都没有走过撑撑展展的路。以前是土路,走一趟不容易,后来建成了水泥路,想着应该不错了,结果不是这里垮,就是那里塌。地震、洪水、泥石流让这条路面目全非,改扩建工程时常限行,影响正常通行。对于小坝以上的人们来说,到一趟新县城,都得算好来回时间,一点都不能耽搁,简直是一把辛酸泪。这次回来,看着正在加紧修缮的道路,心中感慨颇多。平坦宽阔的路面,新修的堡坎,结实的挡墙,让人觉得安心。以后终于不用算着时间走了,期待崭新的道路能带给小坝人民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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