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梅
唐 · 齐己
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
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风递幽香去,禽窥素艳来。
明年如应律,先发映春台。
《早梅》一诗凸显出梅花在寒冬里盛开的坚韧,与梅花想迎来春气的傲骨。
这首诗曾经被齐己改过,从“数枝开”改成了“一枝开”。齐己的好友郑谷认为,“一枝开”更能提现出早梅之早,比“数枝开”更有艺术价值。但我认为,“数枝开”更加提现出齐己写这首诗的寓意。
“数枝梅”之“香”
诗中的“风递幽香去,禽窥素艳来”。这一句诗很奇怪,一枝在寒冬里开放的梅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香气,甚至把飞鸟引过来观赏。
这里对整首诗来说都是“不完美”的,从夸张手法来说,这里的“夸张”也是不切实际的,所以数枝梅更适合这首诗。
“数枝梅”之艺术价值
齐己一生的政治抱负很远大,经过很多努力后,他还是没有完成自己远大的志向。“前村深雪里,昨夜数枝开”更好的提现了他想“全部绽放”的志向。“一枝开”只是在一个方面绽放的,而“数枝开”是在各个方面都绽放的无比美丽。这里的绽放,体现出齐己对完整自己志向的渴望,诗人希望自己在各个方面都能做到最好,所以用了“数枝开”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渴望。
齐己为什么要从“数枝开”改成“一枝开”呢?多年之后,齐己早也没有当年写这首诗的意境,所以就觉得“一枝开”更能凸显早梅之早,而忽略了齐己自己的政治抱负。
“数枝梅”之意义
我认为还是“数枝开”更适合这首诗。
诗人写诗本就应该有自己写诗时的意境与思想,不应该如此“草率”的把写诗时的感觉就这样丢掉。改了之后,整首诗给人的感受也不同了,就是只单纯的在写早梅,缺失了写诗的最高意境——“借物喻己”。梅花象征的坚韧与傲骨自己在“一枝开”中减弱了些。
如若只是为了早梅之早的艺术价值,我认为根本没必要修改。难道“数枝开”的全面绽放不比“一枝开”一面的突出要好吗?这样一改,齐己那远大的政治抱负与梅花的坚韧都没有凸显出。
从诗的表面看,“数枝”更美优美;从诗的艺术价值看,“数枝”有着全面绽放的美好;从诗的意义看,“数枝”有着齐己的政治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