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与《春秋》札记(三十九)

庄公三十一年春,筑台于郎。夏四月,薛伯卒。筑台于薛。六月,齐侯来献戎捷。秋,筑台于秦。冬,不雨。

鲁庄公三十一年春季,在郎国修筑游观的高台。

夏季四月,薛国君死了。在薛国修筑游观高台。

六月,齐国君来鲁国进献攻打戎族的战利品。

秋季,在秦国修筑游观的高台。

这一年,各诸侯国纷纷修筑游观的高台。这是一个周王的统一行动吗?我猜应该是的。不过这高台估计不仅是供游观用,可能还有科学或者技术上的用途,比如观星等作用。不过孔子没有多加说明。

冬季,没有下雨。应该是干旱。

庄公三十二年春,城小谷。夏,宋公、齐侯遇于梁丘。秋七月癸巳,公子牙卒。八月癸亥,公薨于路寝。冬十月己未,子般卒。公子庆父如齐。狄伐邢。

鲁庄公三十二年春季,修筑了小谷城。

夏季,宋国君、齐国君在梁丘开碰头会。

秋季七月癸巳这一天,公子牙死了。

八月癸亥这一天,鲁庄公在路寢死了。

冬十月己未这一天,子般被杀。公子庆父到齐国去了。狄人讨伐邢国。

这里有一个故事,鲁庄公知道自己快死了,就询问接班人的问题,先问弟弟牙,牙说可以传位给哥哥庆父,庄公再询问弟弟季友,季友说我一定誓死保护你的儿子般继位。于是鲁庄公就让弟弟牙喝了毒酒。庄公死后,他的儿子般继位,但是庆父派人杀了般。然后庆父就跑到齐国去了。唉!又是一出手足相残的烂戏。一点看头都没有,但是不断地上演。

闵公元年春王正月。齐人救邢。夏六月辛酉,葬我君庄公。秋八月,公及齐侯盟于落姑。季子来归。冬,齐仲孙来。

鲁闵公接位第一年春季周王历正月。齐国军队救助邢国。

夏季六月辛酉这一天,安葬我们的君王鲁庄公。

秋季八月,鲁闵公和齐候在落姑结盟。季子回到了鲁国。

冬季,齐国的仲孙来鲁国。

闵公二年春王正月,齐人迁阳。夏五月乙酉,吉禘于庄公。秋八月辛丑,公薨。九月,夫人姜氏孙于邾。公子庆父出奔莒。冬,齐高子来盟。十有二月,狄入卫。郑弃其师。

鲁闵公二年春季周王历正月,齐国将阳国迁走了占领了他们的土地。

夏季五月乙酉这一天,将鲁庄公的神位安放进祖庙,太早了,不合礼法。一般是死后三年才安放的。

秋季八月辛丑这一天,鲁闵公死了。庆父再一次出手,杀了鲁闵公。

九月,鲁庄公的夫人姜氏跑到邾国去了,估计是跟鲁闵公被杀有关。

公子庆父逃跑到莒国去了。唉!真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啊!可悲。

冬季,齐国的高子来鲁国结盟。

十二月,狄人入侵卫国,郑国人把高克的军队抛弃了。

好了,我们来看看希罗多德的历史吧!

(106)这样亚细亚被斯奇提亚人统治了二十八年。在这时期,他们的残暴行为让整个地方变成了一片荒地;原来,除去他们榨取加到各地人民身上的赋税之外,他们还骑着马到各地把人们的财物抢夺一空。于是,库阿克撒列斯和美地亚人一起,请他们大部分的人前来赴宴,让他们喝醉,然后便把他们全都杀死了。这样美地亚人收回了他们的帝国和他们以前所拥有的一切。他们占据了尼诺斯(攻占的情况我将在另一部历史中叙述)并且征服了除去巴比伦地方之外的整个亚述。

美地亚人用谋略夺回了自己的国家和土地。鸿门宴。

(107)后来,库阿克撒列斯也死了,他总共统治了四十年时间,在这里面我把斯奇提亚人统治的年代也算进来了。库阿克撒列斯的儿子阿司杜阿该斯承袭了他的位子。

阿司杜阿该斯有一个女儿,名叫芒达妮。对于这个女儿,他曾经做过一个梦:他梦见她撒了许多的尿,这尿不单单涨满了整个城市,而且淹没了全部的亚细亚。这个梦被他告诉了会占梦的玛哥斯僧,玛哥斯僧仔细地给他阐释了梦的含义,他听到后大大地战抖了。为此,当芒达妮成年后应当结婚的时候,他害怕梦会应验而不把她婚配给任何门户相当的美地亚人,却把她嫁给他自认为是出自名门而且性格温和的一个名叫刚比西斯的波斯人;在阿司杜阿该斯看来,刚比西斯的身份比中等身份的美地亚人都要低得多了。

这里记载库阿克撒列斯的统治时间。并且记载了由于他儿子的一个梦境,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波斯人冈比西斯,从而成就了冈比西斯。

(108)在芒达妮嫁给刚比西斯以后的一年时间里,阿司杜阿该斯又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从她的子宫里生出了葡萄蔓来,这葡萄蔓盖住了全部的亚细亚。他把这个梦又告诉了占梦的人,之后就把当时有了身孕并且即将分娩的女儿从波斯人那里召了回来。当他的女儿回来之后,他就把她看管起来,想把她生下来的孩子弄死,因为占梦的玛哥斯僧在占梦的时候预测说,他的女儿的后代将会接替他成为国王。为了预防这一点,在居鲁士刚刚降生的时候哈尔帕哥斯被阿司杜阿该斯召了回来。这是他家里的一个人,是他最信任的美地亚人当中的一个,同时又是替他管理全部家务的人。他对哈尔帕哥斯说:“哈尔帕哥斯,你要对我托付给你的这件事情千万不要疏忽大意;也不要因为别人而出卖了你的主人的利益,不然的话你就会自食其灭亡的后果。把芒达妮生的这个孩子带到你家里去,就在那里把芒达妮生的孩子杀死,之后,任你怎样把他掩埋起来好了。”哈尔帕哥斯回答说:“国王啊,哈尔帕哥斯在以前从来不曾在任何事情上背叛过你,以后也请你别担心,我一定小心谨慎不会触犯你的。假如你的意思是要我这样做的话,我会把这件事给你妥善处理的。”

这段记载了阿司杜阿该斯的又一个梦境,还是跟他的女儿有关,这回是关于自己的未出生的外孙的。从这两件事可以看出,梦境在古希腊时期是一种对未来的预兆,是神给予的启示。于是,人就想违背这种预兆。结果反而将梦境中的预兆给实现了。当然这是事后才明白的。假如阿司杜阿该斯不作任何的干预,是否后果并不会出现呢?这是一个很让人费解的历史迷局。今天我们仍然这样做着。假如我们看到了一种发展的趋势,我们是否想推动它还是阻碍它的发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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