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夜雨》
你且在院子里等待着
时光悠悠的长河或尺规之外
那个种植凌霄花的人儿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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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行走的声音
具有和包含着某种
奇妙难言喻的节奏和鼓点
走来的,例如
草鞋一次次落在大地
木犁空中把手挥舞
以及最后的,轻叩声音木门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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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呀,你心里想着
尽管依然还是相信,依然自我安慰
依然很容易的就被窗台蛛网
和忽然无征兆落下的灯花感动
可抽屉中的蜡烛
那些会把夜晚如白昼般摇晃的
泪和心事,已经是最后一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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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温柔的将它点燃,姑娘
一种久居独处的习惯,早已形成了么
总是满心期待却欲言又止
总让美丽的红妆染上忧伤
那过了这个夜晚呢
你是否还继续沿着那个方向
低低矮矮的去把
木门和窗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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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于还会长久的眺望
如同今夜东方人古典
又含蓄的影悄然落下
久不入睡的落寞中
仿佛某个男子的面容如光
震颤着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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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且在这院子里最后一次等待
亲爱的姑娘
种植的人儿就要到来了
在时光悠悠的长河或尺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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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蝶的蛹
花的种
以及一棵会长大的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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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终于睡去
而睡去,是美丽的眸
像窗外的月牙儿
轻轻的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