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

年就这么过去了,甚至都没反映过来是怎么结束的,只是在感冒发烧咳嗽打针吃药刮痧中度过了初一到初六,甚至来了以后还一直咳嗽,到现在才算好点。

没有吃什么大餐,没有尽兴的玩,大侄女长大了,也疏远了很多,这样的家庭下,她的性格使我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即使对我这个大伯没什么感情,但每天没完没了的看动画片也不是一个读书孩子应该有的样子,更可况言行举止也有诸多缺乏教养的地方,小侄女乖巧可爱,除了个性特别固执和有点心机的感觉,这个年龄也没什么让人担忧的地方。只是弟弟十几年的牢狱之灾,这两个孩子将来是否还认得这个爸爸不得而知,这十几年的成长,也是会充满悲剧的阴影,只是我这个大伯,现在的状况对此似乎无能为力……

杭州会持续一个月的阴雨天气,一到南方就湿气缠身,手指上又开始长水泡。现在的工作也只能用无所事事来形容,投了几家律所的简历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房子是继续租还是搬家,说起来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烦恼。感情,不是没有选择,是不想选择,整个人就像是分裂了一样,回不去的故乡和漂泊不定的他乡,既不想安于现状,又不知如何打破此刻的瓶颈,之前的各种意外事件恰好是自己逃避的借口,而此刻,更想在一种具有挑战性的环境下追求心灵的安稳。

成家、立业,好像已经为时已晚,已经没有办法按部就班去过一个正常的人生,单身不是很惨吧,买不起房子也不丢人吧,也不用去在乎世俗的条条框框了,还可以最后挣扎一下,去做自己想做的,虽然感觉不容易,也没那么简单。

母亲渐渐变老了,自从嫁给父亲,就一直相夫教子,父亲去世后,我和弟弟不在她身边,除了忍受一个人的孤独,也在为想赚点钱在挣扎,只是她的身体和性格却使得她只能待在家里,性格越发的孤僻偏执,好在小侄女在村里读书,还可以陪伴。

大伯和四叔家则是一种温馨的氛围,堂弟们都开始谈论论嫁了,以前以为自己也没什么区别,可叔叔婶婶们开始为堂弟们的婚事操心张罗的时候,才觉得很不一样,这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帮助,更是一种精神的支撑,他们有一个完整的家,有着毫不慌张的自信和从容,而自己却始终有中不安在围绕。

父亲去世都十三年了,多么漫长的一段时间,可总是觉得离别如昨日,对他的那种情感和怀念,还有那份无助,自己仍像17岁那会的脆弱。如果父亲没有离开我们该多好,真想体会一下用自己赚的钱给他买一个手机或剃须刀是什么心情,应该会带爸妈来杭州上海玩一下吧,回去了他一定会和他那帮牌友说这边如何如何发达,过年就更不用说了,除了那些应该有的仪式感,初一一大早他会比我们起的早,点燃旺火,放过鞭炮,然后一家人围着一桌盛宴开始隆重的早餐,光是这么想一下,就羡慕得眼泪在打转,可是命运……

无法再有一个完整的人生,所以过的也很潦草,一旦认真起来,只怕无法逃避这些残忍的现实,戴着面具假笑,总胜过赤裸裸的郁郁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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