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上班的时候,单位是几间平房,中间是一个会议室。办公的地方和隔壁单位共用一个出门通道和大门,但进到里面,他们又有他们单独的小院和大门。单位有11个人,10男一女,最大的32岁,都倍儿年轻。
有一天上午上班前,大伙吃罢早饭正在院子里闲聊,一只气定神闲的大公鸡耀武扬威地迈进了我们的会议室。大家都在那开玩笑,说,这是你能够随便光顾的地方吗?这是你应该有的姿态吗(指耀武扬威)?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跟这只鸡杠上了,决定教训教训它,两、三个五大的小伙子一拥而上,当场就成功地来了个关门捉鸡。鸡捉到手之后,我不说,自己看标题。总之,那天中午,除了我们头和少数一两个人不知道以外,我们大多数都心知肚明,我们吃了一只来路不正当的鸡。鸡吃完之后,为防止丑事败露,大伙把鸡毛、鸡骨头倒进厕所里,又按到最深处,毁尸灭迹,干干净净,之后,该干嘛干嘛,一天平静。
第二天上午,有人开始找鸡,是隔壁我们认识的一个女人,她焦急地说,她的鸡昨天晚上就没有回家,问我们看到了没有,我们都说没看到。她找了一上午,自然是没找到,下午她开始失去耐心,站在我们单位背后的一条大路上,不依不饶、不屈不挠地骂了两个多小时。
晚上,再见到那个逮鸡的人,我故意问,“鸡呢?”“在肚里”。“鸡毛呢?”“在厕所里”。“好吧,那骂声就装到你一个人的耳朵里”,他淡定作答:“吃了的都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