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下午刷微信的看一看,无意翻到牛群、本山、葛优、丹丹等七八个人参加的一起欢聚一堂节目,认真看完他们朴实无华、嬉笑怒骂的表演,感觉整个身心是欢愉的。这种欢愉单单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源自于内心的真情实感来。
这个表演中,每个角色都被牛群这个“报幕员”赋予“家”的称谓,比如称梁天为“木鱼演奏家”,丹丹为“小鼓演奏家”,当然也有名副其实的,本山和道明就是真才实学的两位,本山大叔精通唢呐、二胡,道明先生游刃钢琴的键盘于自己的指尖来,一曲曲完整的畅想曲回荡在观众面前。
看节目的时候,我看到大多数观众目不转睛,有的捂嘴大笑,有的前仰后合,当然那是二十多年前的节目,自然没有台下用手机记录的场景来。看过之后,我的心确是被震撼了,因为这种娱乐方式没有诋毁群众,没有矮化英雄,没有贬低自己,尽管大多数人没有相关的乐器特长,但每个人都一本正经地对待着手里的乐器来,可能正因为这种简单、明快、无饰的表演风格,却引得我的极为欢喜来。
这不禁让我想到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一丁点的娱乐就足以让人内心充盈好长时间。上高中的时候,一次好友金刚给我说赶快考完试吧,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他说等回家了租一些电影光盘,好好看个几天几夜以放松学习的压力。相比于他,我就显得更是老土,毕竟我还没接触过影碟机那样的先进东西,便说自己就期待着春节晚会。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有着文艺情怀的农村后生,每年大年三十下午贴春联的时候,都要打开电视调音量到最大,不忍错过“一年又一年”的直播,以为那是最美的乡愁文化。对于孩子来说,玩是过年的一大意义,村里时常能听到放鞭炮的声音,还能看到半高的孩子骑着自行车在街道比赛……似乎欢乐来的很是简单,一个很小的满足就会高兴的露出灿烂来。
那个年月,我和玩伴们买了“大炮”,四处找罐头瓶子,然后把“大炮”放进瓶子,点燃看威力有多大,炸的“嘭”的声响和玻璃死飞,总会引来我们的欢欣鼓舞来,也玻璃片飞到头上的时候,后来才知道这样会要了人的命,有危险却简单地快乐着。
那个年月,我放学不回家和人在操场玩弹球,总是输还总爱玩,想着有朝一日全部赢回来,也不知道哪来的钱,输完了就现场买,一毛钱买5-7个,那个叫敏建的父亲双腿截肢的孩子就成了我的卖主,每次回家都天黑了一片,有损失却简单地快乐着。
那个年月,我总想到学校厕所后面去,可那里的围墙实在太高,但那里有他们说的远方的“北陵”,说夏天雨后会爬一墙的人去看,而自己一次也没有看到过,总想着它会是怎么个模样来。到现在,那还是个梦,可空气污染越来越严重,想着却简单地快乐着。
那个年月,周五放学一起约着到河滩乱逛成了恣意的洒脱,我们四五个同学穿梭于杨树林间,看远处的飞鸟栖息,对着“河北”大喊着,好像这延绵几千年的河流和远山能听懂我们的呐喊和诉说一样,玩闹着却简单地快乐着。
那个年月,我们全家都坐等着晚上八点的倒计时,我心里莫名地会砰砰跳动加速,欢喜着文化的盛宴一般,总以为一年就等这一次的放松一样,而那视觉与灯光交织的节目里,总有暖暖的情感来,有时感动着自己年少的心,动情却简单地快乐着。
……
我一次一次地回望着那些简单的日子,相遇莞尔一笑,书信车马一生,和好友坐在后院能谝一个下午,粗茶淡饭让生活更加安静释然,原来那就是我追寻的简单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