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了,在一个无人的岛上。
岛上有一个平房,列满了布着花白头发,
褶皱细纹的相片, 一张一张,缓慢安静。
然后,我看到了你。
墙上斑驳,也没有浅苔生长过的痕迹。
学着文坛大家的
“晴秋上午,随便走走,不一定要快乐 ”,
我勉强踏出了一步。
周围却是泥土的堆积,和虫鸣的吵闹。
把这一切推向更加吵闹的罪责不会消失,
但悲哀会。
我绕着岛,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
除了越看越红的太阳,别无他物。
很不幸,天黑了,
我仍然没有逃出去。
可是,为什么要逃出去呢。
我大声呼喊,没有人理我,尤其是你。
这里那里,
是桑榆暮景之年的风花雪月,
是夕阳西下的遗憾落幕,
是盘中餐,还是晚年安。
是耄耋花甲的眼淌的
一滴南中国海最后的泪,
是东南,西北,
还是西北,东南。
尽是渺茫的方向。
如针刺 如流水 如呼吸
或许天很快变亮,太阳又将起来,循环往复,不过尔尔。
不过,那只是或许,生活总是给我们些意想不到的礼物,
一个七日又一个七日,一个六月又一个六月。
十个小时,日出东方,天亮了,我仍然没有逃出去。
你看着刚升起来的太阳,象征希望,很是刺眼,
却为你找到了来时的方向。
岛上变了的,只有那些相片,破旧的桅杆,和远处的太阳。
当然,还有我,这个本该是唯一的定数。
墙上依然没有浅苔生长过的痕迹,
不过,大概很久以后,就会有了吧。
至于很久以后,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该,回家了。
我醒了,在久违的床上。
得知了我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睡了一整天情绪还有点懵的时候
又是这样一群碰到什么都很快乐的人
把我拉出去跑了好久的步
那天的太阳很大很强烈
也很好看很温暖
在那个无人的岛上我放声大笑
忘了所有无所适从
也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