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也曾因为世界的复杂而想要逃离过,那我觉得你真的可以读读这个叛逆少年离家出走的故事,相信他的遭遇带给你共鸣,也会让你庆幸自己生在一个多么美好的年代,也会给你勇气,坚守最纯净的内心,做自己想成为的人。
长大是人必经的溃烂。
我们确实活得艰难,要承受种种外部的压力,更要面对自己内心的困惑。在苦苦挣扎中,如果有人向你投以理解的目光,你会感到一种生命的暖意,或许仅有短暂的一瞥,就足以使我感奋不已。 – J.D.塞林格
J.D.塞林格是一个传奇的美国作家,1951年发布了第一本长篇小说《田的守望者》,一举成名。面对突如其来的出名,他没有活跃于媒体面前,却迅速买下一座小山修建了一座房子开始了隐居生活,就如他笔下的霍尔顿一般,他远离崇高,厌恶名利,充满正义感。他的余生就此成了传说,让世人追崇。
《麦田的守望者》的主人公像极了塞林格本人。一个16岁的中学男孩,名叫霍尔敦·考尔菲德,因为忍受不了虚伪的学校和身边的人,便离开学校到纽约街头游荡。通过短短三天离家出走的所见所感,作者深刻展现了成人世界的虚伪和青少年的无辜与叛逆。无所不在的无助感被塞林格融进了霍尔顿的人生,而成为一代年轻人的心灵写照。
在霍尔顿的眼中,那时的美国成人世界是虚伪的,肮脏的,在他看来“人们就是不把真正的东西当东西来看待。” 大部分人通常都不关心霍尔顿一直在意的“冬天中央公园的鸭子飞哪去了”这一类的无聊问题 ,他们正为了“买辆混账的凯迪拉克”而奋斗,成熟的男子们正为着“某种事业卑贱的活着”连他最爱的哥哥,也抛弃了坚持已久的写作,转身去了污秽不堪的好莱坞这个名利场。
霍尔顿所看到的恰恰是最真实的社会写照。当时正值二战结束,美国不但没有遭到任何破坏还发了一笔横财,生活水平迅速提高,中产阶级激增。不需要奋斗就可以衣食无忧,很多人失去目标,开始迷茫,意志消沉,在自己无力改变的社会大背景下,开始向往平庸,终日纸醉金迷。以至于社会中的虚伪作风愈演愈烈,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利益关系驱使着整个社会。
而霍尔顿正是这个堕落社会的牺牲品,也是反抗虚伪世道的代言人。我非常欣赏塞林格的勇气,敢于在美国这个“怯懦的五十年代”,站出来用一个16岁小男孩的消极反抗来谴责这个充斥着伪君子的社会,警醒世人不能再如此浑浑噩噩下去。在美国五十年代整体社会情况一片混沌的情况下,想要挣扎改变的个体确实很渺小很无助。但是我们能从塞林格的笔下看到希望,孩子们就是那个社会的希望,保住孩子们的纯真,让更多人意识到这个社会的劣根性。
霍尔顿有一颗钻石般纯洁的心,他只是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方式追求和守护真善美,所以他只能消极得处理,逃避这个世界。他的梦想是想要保护那些像菲比一样天真纯洁的孩子们,不要受到物欲横流的商业社会的腐蚀。“我将来要当一名麦田里的守望者。有那么一群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玩。几千几万的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就是在那守望。”这或许也是塞林格的愿望,希望不要有更多的年轻人,跌入悬崖,迷失纯真的自我。
当然有不少评论家认为堕落的其实是霍尔顿,是他没有长大,没能力适应社会。但是纵观当时的社会背景,在五十年代美国整体性堕落时,美国梦逐渐瓦解,霍尔顿个体的堕落所展示的其实是一种反堕落的行为,一种堕落的道德。不同流合污,不随波逐流,守住一颗纯洁的心灵,不也是一种勇气可嘉吗?
霍尔顿所认为的虚伪正是这个世界本身的运行方式。表面上看来是不管在哪里,人们都在拉帮结派,实际上是,不管在哪里,和一个人长期相处都让人烦躁,因为你总会发现他不是属于伪君子就是愚蠢至极。你知道他“总是那样”,知道他会为什么而哭泣,知道她会和一个发福的阔佬结婚,你一眼就把他的人生都看到头了。他并不具体讨厌哪一个人,只是成人世界已经设定了条条框框,每个人都必须对号入座,讨厌这个,那就是讨厌一切。有的人可能学会了能够和伪君子说假话,甚至能从中获得成就感,还有一些人,则是忍不住想要逃离这种虚假的状态。
其实我们生在当今的中国社会是幸运的,现在的社会变得越来越开放和变通。对于很多标签的接受度也越来越广,比如宅男,游戏竞技,创业,独行侠,斜杠青年。各种不合群,不符合传统意义的职业,不会再被人诟病。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这个一个充满机会的社会,只有你喜欢你努力,那么你有自由有权利,在这个社会里找到真正适合你的位置。
可怜的孩子,霍尔顿,我不禁幻想,如果他活在当下,他可以隐居做一个画家或者作家,也可以做一个考试教小孩子英文,英文是他唯一一门及格的科目。他也可以和最爱的妹妹一起开个书店,聪慧的他们一定能把书店经营得很好。可以遇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谈谈书聊聊音乐剧,一切都不是充满金钱的腐朽味,而是散发着真诚与美好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