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限电令再次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讨论。有人说,限电关系到民生,关系到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和幸福感。也有人说,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限电只是表象,其背后是大国的博弈和政治的厮杀,这关系到国家的前途命运。
按照我的理解,限电意味着我国要大力推行节能减排,早日实现碳中和目标,以此来加快促进传统行业的转型升级,为今后中国经济的长足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我相信,一定会有人认为我的观点根本算不上观点,只不过是简单的事实陈述。这就像意大利戏剧家皮兰德娄说的那样,“事实就像袜子,空的时候不能立起来。要让事实立起来,你得往其中加进使之得以存在的理性和感受。”
我又想到了一句名言,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但是,艺术真的高于生活吗?我忽然意识到,逻辑的表达在某种程度上会形成一种落差。就像知识分子一样,这个词汇本身就包含了对他人进行批判的责任。
美国的陈纳德将军曾指导过飞虎队作战,他给我们的飞行员写过很多培训资料。诸如“从右后方11点出击,打零式机的机翼部位,那里是他的油罐。”“被尾随时不要紧张,要迅速逆光拉升,阳光会掩护你。”这些简明扼要的话语。我相信,这些话语能够得到很好的理解,并能转化为飞虎队员的战斗力。
如果让我这个外行作飞虎队的教官,那么培训教材我可能会这样写,“要站在全局的角度看待空战,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要考虑再三,不可轻举妄动,只有坚定信念,沉着应战,才能夺取对日空战的全面胜利。”
如果真让我编写教材,那么这些内容不仅会让人贻笑大方,还会让飞行员送命。真正的问题在于,我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无知,我害怕别人说我只是一个热心的外行,更不愿意放弃飞虎队教官的荣誉和地位。
也许,无论出于什么动机或者出于什么样的无奈,我的本能和认知一定处于一个比较落后的状态。
其实,阴谋论总是在历史上的某个时期十分盛行,在《光荣与梦想》中,威廉·曼彻斯特曾有过一段精辟的论述。
他写道,“如果你带着有色的眼镜去看世界,你可能会认为美国海军最喜欢的人既不是玛丽莲·梦露,也不是卡尔·文森,而是要穿越茂密的历史丛林到达理智的边缘地带去找来山本五十六,因为山本五十六死后很多年,海军还以他造成的巨大损失为借口,每年向国会提出数额惊人的国防预算。”
最重要的是,国会预算委员会还没有办法传唤山本五十六来听证会作证。对于争取军费来说,这真是一个铁证如山又死无对证的好人选。
客观地说,有限的观察力,有限的本能和立场,都会影响到人们观察和理解世界的方式。
卡尔•波普尔说过:“所有的科学都建立在流沙之上。”按照科学的观点,没有什么东西是确定的,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被证明。
如今,国际经济形势依旧复杂严峻,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明显上升,有很多我们觉得合理的“经验逻辑”仿佛颠倒了。过去我们关注的是“经验”,可过去的“经验”并不能为我们提供行之有效的解决现实问题的路径。
实际上,人们对有关经济社会的知识了解得越多,就越可以更好地掌握自己的命运,是一个伪命题。这种命题对于物质世界而言,也许是真的,可对于社会领域却并非如此。
古代占卜师的职责是把目光移向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事物,以探询人们想要知道的事情。相对于预言来说,占卜师通常会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人们自己找出一种合理的解释。
相反,医生的职责是明确的,高明的医生在医治病人的过程中,从来不把病状从病人身上分离开来单独进行处理,而是要针对病人解决问题。
同理,我们不要把问题同其所处的历史阶段,社会环境,经济状况割裂开来,单独放到经验逻辑的框架中去探讨和研究。
经济发展依赖于事实观察。但是,所谓的事实都带有一种绝对的意味。抛开自然环境单独研究温度,抛开经济环境单独研究价格,并不会揭开虚假意义的神秘面纱。
要理解一种现象,一个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放在该现象、该问题的全局系统中,全面地理解和实践。否则,任何语言的表达都会对你的判断造成误导。
其实,完善的市场制度需要依赖某种共识,这种共识体现出诚实和正直的道德承诺,鼓励人们拥有一个独立、完整和真诚的人性。一个市场如此,一个社会、一个国家更是如此。人心是最大的政治,共识才是奋进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