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用“反应”来面对生活不是一种常态吗?
在公共场合被别人使劲撞了一下,撞你的人什么都不说就跑走了,我们的反应很恼火:什么情况?
在家里,被父母唠叨烦了,我们的反应就是忍不住的顶嘴;
和伴侣一言不合就翻脸,全部都是自然的反应;
看到已经慢慢长大的孩子,还会不小心尿湿了裤子,总忍不住想教训两句。
我们的生活里充斥着反应,这种下意识的行动磨灭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情。我们各自带着自己的观念、概念、模式来对世间所有的事物反应,但是这些观念、概念、模式全部来源于我们的思想,而思想是局限性的,它立足在我们的所看、所想、所经历之上。
无论你看上去博学的、或者贫瘠的,还是优雅的、或者随意的,都是局限的。我们无法得知自己被局限在多小的思维空间里。
如果用心倾听,这世界会不一样。
肉皮是我大学时的同学,回国后在北京一家高端律所工作。身边不乏精英同伴,其中有一个美国名校毕业的研究生,仪表堂堂,温文尔雅。而且刚刚从最高人民法院离职来到了这间律师。律所的薪酬制度一般是做一件案子把一定比例的提成给主做律师,主做律师将小部分提成分给协助的辅做律师。
所有的小律师都不愿意跟着这位大律师做事,包括我的朋友肉皮,肉皮说这个律师看起来非常棒,但其实常常会不给辅做律师提成,跟着他没饭吃。
我看着肉皮一脸鄙夷和不可思议的样子,也觉得很难相信。这无疑是各不受下属尊重的行为,不受上司待见的行为,有碍在律所的发展。我问肉皮:是不是他有什么苦衷?肉皮说:能有什么苦衷。
果然,没过多久,就没有人愿意跟着这个大律师做案子了。肉皮本着刚刚毕业,赔本也要赚吆喝的姿态一直在帮着他。
一天案件复杂,两人埋头苦干到凌晨,突然大律师说要请肉皮吃夜宵,肉皮有通过final test的感觉,脸上笑出一个大大的太阳。酒后的大律师终于向肉皮吐露了心声。原来一直在最高院受到重用的他,因为双亲得了癌症,弟弟又不幸患上白血病,不得不出来赚钱。为了赚钱,他放弃了大好的仕途。
肉皮懵了。
谁能想到这样平时谈笑风生,没有任何阴霾的人正在扛着如此沉重的负荷。
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故事,这是个你肯定不会知道的故事。
淼淼是我的高中同学,生完孩子以后总是和自己的亲妈在养娃的事情上不能一致。淼淼从高中开始住校,和妈妈的交流就少起来。妈妈也是职业女性,仿佛从那个时候起,母女之间就很少有关于生活细节的交流。
直到有了孩子,才发现两人的生活方式有很大的不同,在各个方面都会冲突,妈妈会不停的唠叨淼淼,让淼淼觉得负能量爆棚。有时还会情绪化,对小孩吼,淼淼特别不能忍受这一点。自己的孩子,从来都没有吼过一声,别人怎么可以?哪怕是自己的妈妈,也不能因为自己情绪化,而冲刚刚满1岁的宝宝吼。
其实,老人并没有义务帮助你带孩子。他们舍弃了自己的生活来帮助你带孩子,每天都困在家里,肯定是有情绪的。反过来想想,这些负能量是不是因为我们才会产生呢?
其实不管什么情绪,在情绪的最末端都藏着父母对儿女深深的爱意。老人为孩子操劳一生,什么都以孩子为前提,我们只要用自己的正能量去化解老人的负能量。让老人有休息的时候,让他们也能在你的家里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慢慢的相处总能学到相处的方式。
我们用反应对待着别人的反应,用自己局限的思维去揣测别人的思维。
所以,我们又能了解多少呢。
我们对自己周围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恶意的揣测。即使不是真正的恶意,但是由于局限性的思维而导致了恶意。
“她都30多了,再不嫁人就不好嫁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地铁上又办车皮的30多岁未婚女性好吗?真的不用为别人过分的担心。30多岁没有结婚不是一件负面的新闻。结婚也不是一个女人必须要做的事情。
人的无限可能性就是这么被局限的思维绑架抽空。
我曾经有个同事,准备做丁克家庭,不打算要孩子了。男性一直在互联网领域创业,女性是个健身达人。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又互相交流各自的生活,各种惬意岂是你我能够了解的。所以请不要再对别人的选择说一些莫名的话语。
有时候,即使是善意也会被想成恶意。
刘墉的书里有一个故事。他的友人第一次来纽约,在地铁站的时候,不小心用公文包碰到了别人没有说对不起。而且走的时候还斜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结果被揍的嘴角破裂,缝了四针。其实斜着看对方一眼,只是确定对方在被撞以后是不是有事情。但是双方对这个眼神的理解差别很大,对方却认为是在故意挑衅:撞你怎么了。伤害也就因此而产生。
世间很多误会都是因为缺乏沟通。世间的很多伤害也是因为直接“反应”。所以,沟通很重要,理解更重要。
当你有“反应”的时候,请停一停,用善意和智慧去替代对这个世界的恶意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