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考了算法,前几天一直在复习,可惜速度太慢,一直到今天中午考试前半小时还在看。还有好几个算法没看。本来想把课件里的算法都过一遍,可是没实现。好在这几天也写了好多算法,没有全部过一遍也差不多过了一半,有点手感,今天考试的时候还算顺利。除了写的时间复杂度比较高、方法简单外,第三题时间不够没做完。老师说会给过程分,还不错。
考完又看了会代码,微信聊天,然后就和爷爷去南坪地看小麦了。
换上鞋、打开咕咚、装上手机、关了门和爷爷走了。走到新路边,就沿着新路继续走了,桥也修的差不多了,能走车走人了。我们一路走一路聊路边的人、事,当然都是爷爷关心的农事。过了桥从原来的路返回去南坪地,本来计划去下河地又不去了。刚拐到旧路上,爷爷就到路边拔起了草,叫“人汗草”,也叫“玉谷草”,不知道字对不对,我帮着拔了几棵。一路上到南坪地,爷爷看了看麦,感觉还不急着割。谷子地里长了好多杂草,随手拔了点,也没什么用。
回的路上我们聊起了村的水。南坪地入口第一家地沿根有条水渠,爷爷说那儿有个洞一直往上通,浇上面的地,水渠的水浇地,前面还有个牛拉水车,这儿以前能浇整个南坪地,可是现在早就不通了,从我小时候就没见用过这儿的水渠,早已废弃。但是人们却一直抱怨天旱的、没有水。我想,过去的时候尚且有条件浇地,即使用老办法、笨办法,起码保证了一片地的灌溉问题。但是现在多少年过去了,时代如此进步,却反不如从前了,挺感叹的不知道说什么,就觉得不应该这样。以前经常见团结桥那儿的水渠的水哗哗地流向沟河,基本都浸入了地下,因为水不足以形成河流流走。但是这也有很多水,都被白白地流走了。因为不是浇地的时候,还不需要浇地,就没人去管,只想着不让水往地流,于是堵住了流向地那一侧的水渠,打开了流向沟河的出口,清澈的水就这样白白地浪费了。然而到了天旱缺少需要浇地的时候,开始抱怨,开始想办法找水,自己拉或者到远处抽。这说明了什么,我就纳闷就没一个人想做点什么并做点什么吗。小时候我到团结桥那儿玩的时候,每次见到水哗哗流到河里,还流不走都浸入地下,就感觉好浪费,会拿石头堵住出口,让它往地流发挥它的作用。还突发奇想,如果在那儿建一个蓄水池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不需要浇地的时候,水渠的水流到蓄水池里储存,等需要的时候从里面抽水使用。那个水渠下面也是一片空的沟河,一年几乎没水流,除非夏天下暴雨涨山洪。在这下面修一个蓄水池,不用占满河道,只占一半或者三分之二,留下一侧让水流,这是一个办法。
返回的路上,还在和爷爷聊着村里以前的水。水渠、河水,以前都是一年四季常流水,可是现在呢,水渠干了,河干了。记得自己小学的时候,河还是一直有水,小时候没少下河玩。东头河逮鱼、逮螃蟹,大人们洗衣服、洗拖布,西头河洗澡游泳,也有大人洗衣服。河也是童年回忆的一个重要部分,好多美好的回忆都留在这儿。可是现在成了一年四季的干河,全干了,杂草丛生、垃圾乱堆、石头破碎……一切是因为上游的水库,断了下游的水源。水库截住了流向西冶的河水,一年也不放几次水,那下游的河岂不干的透透的。以前觉得水库挺好,蓄水防洪,还有游乐场玩,初中以后夏天去过好几次。后来发现那些娱乐设施破旧不堪,没人管理,好像看到了这儿的问题。这里真是缺乏管理与经营,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招牌,让人常来,基本是城里的一些人夏天来避暑游泳,回头客很少。修了一栋楼,好像住的人更少。
西冶曾经就修过水库。1958年春,村里为了利用得天独厚的水资源造福乡里,决定在塌山岩修建水库,砌坝蓄水,引水发电,并建成发电机房(西阁北),但因缺乏技术支持,当年又发生特大洪水冲走了原材料,加之冬季成立人民公社,原西冶乡被撤销,西冶水库的第一次修建被迫搁浅。1972年村里为了保证发电用水,重新设计修建长1000余米、宽0.8米、深0.7米、流量0.4立方米/秒的中渠,汇北渠、中渠之水,保障了群众用电和粮食加工。
1972年,在农业学大寨的大背景下,时任阳城县委书记李维斌对西冶农业生产进行考察,提出了利用西冶河水造福西冶人民,扩大西冶水浇地面积的计划,决定由县政府投资,水利局具体承办,立项修建西冶水库,任命时任水利局总工程师的白新林为水库总设计师,组织专业技术人员对库区地质进行实地勘察,选定坝址两个:一个是1958年选定的塌山岩,一个是石板村(原桑林乡宫上村石板庄),最后综合考虑确定选址石板村。在此工程建设期间,通过长达两年时间动用劳力千余人,西冶村民上山人工采石,用独轮架子车运送石料,在坝基刚刚建好的情况下,因资金缺口太大,被迫停建。所以一直等到了本世纪。
2010年,县政府重新提出修建西冶水库,以西冶水电站立项,用时四年,于2013年底基本建成并蓄水。
我问爷爷对这个水库村里人怎么看,爷爷说没有半点用,可见民心。这个水库还叫“西冶水库”呢,外表叫起来像自己的,实际上对自己没产生什么益处,反而生成了问题,老百姓的态度和当初修水库的初衷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初衷当然是好的,现在为什么人们会这样看,原因就出在后人的利用上。人们没有利用好它。水库本是蓄水、发电之用,当然借助库区搞点旅游什么的也无可厚非。但是现在呢,旅游没搞好,没人鸟这地方;发电没我不清楚;蓄水到是蓄的一手好水,蓄的下游一滴水也没有,常流河变成了现在的干河,吃水靠新打的一口井,浇地发愁……这样看来,这水库好处多呢还是带来的问题多,不言自明。
假如当初水库的选址定在了塌山岩,噢,好像也跟现在的选址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小时候不能去那儿洗澡了,会缺失一些儿时乐趣。我本来一直以为另一个选址是清岩底的,搞混了。那就说清岩底吧。那儿也有好水,同样是没村人重视,被小王庄、独泉拉了好长的管引走了。西冶的河,上游被水库截断,水被台头那边引走;下游的水自己不关心,水被邻村引走;村里的水渠不珍惜,让水白白地流走。怎么感觉西冶这么不争气呢。人们口中养育祖祖辈辈西冶人的西冶河,现在不养育西冶人了吗?不养育了吗?不是的,不是河不养育人,是人不争气,不做点行动,被动等着养育。就好像小孩哭闹着有奶吃,不出声就没的吃。西冶是不是需要有点行动来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