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专用桌厂家@山,还是那座山
周末,友人有喜事,回家恭贺!主人家居于大山边缘,竹绕围墙,松荫庭院。院边坎上遍生水桃,枝干繁茂,满身粉蕾,已有几枝绽开粉红媚眼,特别引人。也许我注定是山里人,见到此,不觉流连不已。忽然想起山中,恐怕另有一番风韵。
朋友闲云野鹤,四海为家。客不甚多,主人亦不重视礼俗,待人洒脱。进屋寒暄入席,仅小酌数杯后道明心意。主人笑道:“多年不见,而秉性未改,如今虽有重景轻人之嫌,然而为了不委屈你,就予以成全,只是下不为例”。于是告辞,向深山走去。
小径崎岖,荒荆封道,枝条上叶芽鼓胀。走在山中,脚下落叶漫道,两边竹树撩人,鸟声悠悠,秀松野树郁郁苍苍,荒山野岭不见,茫茫林海处处。愈近深山,道路愈小,最后没于灌木,仅有一痕可辨。拣一根棍子在手,竹杖芒鞋,分开荆棘,继续前往,直到群山汇聚处之处。
鸟道消失,奇峰环合,松竹婷婷。当年的茅屋坍塌,而门前巨石尚存。栖于石上,清风屡屡,涛声阵阵,隐隐传来八龙山佛光第寺的钟声。若非良心谴责,真有些超脱红尘的愿望。而毕竟尘缘未了,竟然又想起许多往事。
这里,曾经是我熟悉不过的地方,还记得童年来此放羊,将羊赶到山上,就和伙伴们在茅屋中玩耍,以野草瓦砾做饭,或是摘野花果。还记得少年时来这里拣野菜,三五成群的说说笑笑,却常常空着背篓回家。也还记得上中学时,常常独自登上山顶,遥望山那边同窗是否也来撏韭菜。然而歌声互答,笑语零乱,却始终看不见她的踪影。
那时,家家缺柴,人人少粮,山岭只有荒荆野草,却易于远眺。而今,小楼兴起,人迹罕至,林木森森。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已不复识辨。
冥想之际,已薄暮冥冥,虽万般难舍,然终不敢于游禽野兽出没处过夜,遂稍尽留恋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