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敲打着树枝 ,冰冷的大地被铺盖上了一层跳动的乐谱,清扬而灵动,埃里克肆无忌惮地穿梭在雨中。“喂,嗯,哦,好吧,那就这样吧。嘟....嘟.....”手机无情地掉落在地上,那清脆的声音搅动着埃里克的心弦。或许是他多心了,他这样想到。可无疑这通电话就表明了一切,难道他就可以这样欺骗自己吗?”不,不要,我不想啊....."埃里克冲着江面喊叫着,硕大的拳头击打着护栏,似乎有一股暖流从他的指尖轻轻地流下。是血,掺杂着冰冷雨水的血,却没有那样的刺骨。
面对着寂静的空城,往日的热闹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老天对着它似乎心存怜悯的奏响着音乐。埃里克望着这一景象,不免使得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泛起了波澜。这番景象也不仅仅影响着他,还惊扰着这座城市。这座城市是何时荒废的,他早已记不清了,但是这座城市是自他童年开始便存在与他的脑海中。埃里克每一次的挫败,他都会与这座城市共同分享,而这次也并不例外。他狠狠地踏着淌有雨水的街道前进,仿佛这就是他与这座城市沟通的桥梁。缓慢地走,迷茫地四处张望,他在想,这座空城还会存在多久?而他呢?
正当他出神地想着,一辆轿车疾驰而过,洼地的积水急不可耐地扑向埃里克,弄湿了他的上衣。
“Shite!我的衣服!”
“走路注意点啊!这次你走大运了!”轿车中飘出一段抱怨的话,夹杂着浓浓的汽油味,扬长而去。埃里克无奈地褪下上衣,裹住已不再淌血的拳头,在心里想着自己用拳头狠狠地砸着他的脸,又泛起了一丝笑容。继续走着,走着,便走到了街的中央。
埃里克站在十字路口,张望着刺眼的红绿灯,嘴角不免流露出了一抹苦笑。其实红绿灯早已成为这个城市的摆设,人们看着它,就像欣赏灯盏一样,日复一日。此时的十字路口,只站着他一个人,这并不是个问题。向左?向右?还是向前?埃里克在心中寻找着答案。他期待有个声音可以给他一个笃定的回答,但是并没有。
他站在十字路口好久好久,可始终没有答案。最终,他选择了躺在街道上。埃里克随手一扔上衣,蜷缩着强壮却有着微驼的身体,慢慢地躺在了街道上。在接触冰冷湿滑的地面的那一瞬间,埃里克的心中顿时涌出了万千回忆。在回忆中,他仔细地摸索着,苛求有那么一丝温暖可以来抚慰他,只是,回忆永远是回忆,早已成为过去式。 他迷惘了,绝望了,愤怒了。“为什么我会如此痛苦?为什么我要这样苟活?为什么我总是被生活打击的体无完肤,总是一败涂地?我不要这样下去!可我又该怎么办啊?......”他怒吼着,用手拍打着大地,渐渐地,便悄无声息了。
“我这是在哪里?我回家了吗?”
“不,你在我心里,因为我要带你走。”
“凭什么?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就是你,我要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不,啊,不....."
埃里克倏地一下就坐立起来,额头上涔涔地流着包含害怕的汗水 。他望了望四周,自己依旧在街道上,心中又安稳了许多。“哎。幸亏只是梦啊!”
“快躲开,疯子!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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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跟我走吧。”
“嗯,或许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