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公交车吱吱嘎嘎地扭动着身躯,艰难地在车流在挪动。
黑色棉衣的大帽兜戴在头上,脸被口罩遮掩得严严实实,口中哈出的热气给眼镜蒙上了一层白雾。
他俨然成了一个地道的套子中的人,透过朦胧的镜片,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纷乱的思绪如冬天无孔不入的冷风,弥漫在空气污浊的车厢里。
看着远处小学教学楼上隐隐约约的标语,他忽然想起了已经故去多年的姐姐,一丝愁绪涌上心头,感觉嗓子有些堵。或许是因为姐姐也曾是一名普通的小学教师的缘故。
公交车上了过河的那座桥,速度能快一些了。看着单位那栋黑乎乎的四十四层的高楼,他感觉有些烦躁。
虽然活不多,但他妈的没有什么前途,就为了那几个过日子的钱,还是不得不低头走进去,强颜欢笑。
车右拐下桥,就到了滨河路上。每天单调而无趣的日子再一次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