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幡在风粗暴的抚摸下 烈烈作响。地面的沙尘因 阳光炙热的照射 闪闪发光,却不过依旧是没有自主能动性的 尘埃。风一吹过 便四处飘荡 毫无组织性纪律性。
经幡与光线平行的一瞬间 便在墙上形成一条 深深的细细的阴影,划分了时间 割破了空间。人们给它起了一个科学的名字“虫洞”。一脚踏入长江浪 黄河翻涌黄河黄。
一望无际 又随时产生边际,周遭满是小星星,看得见却抓不到。星痴男怨女化青烟从星中升起 继续缠绕撕咬。
头发失重般向上飞扬,这样说也不对,因为在这里我根本就分不出来四季十方,头发只是和我的脚 指向了相反的方向。很柔和没有方向的风在安抚我身体上的每一根汗毛,透过毛孔再进入我的皮下,进入我的血肉,极尽安抚之能 让我欲仙欲死。我若在此 春梦中贪恋那没有缘由的温柔 醉死过去 便再也出去不这片天地…虫洞。
我拔下了一根头发 痛感传送到了我的心脏,一紧,我便出来了。像屎,菊花一开 它就出来了。
陌生带来了新鲜与恐惧。夜中我被雨水打湿了薄薄的衣衫,紧贴着我滑顺的身体,天空闪雷炸响 我抬眼望了望 说远不远 说近不近的就在我头顶的天。森林深处淡淡的白光显得诱人 我被撩的春心四起。雨中独自一人在夜的肚腩里行走 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就像 鞋的感觉 就像内裤的感觉 就像暗中的自慰,只有自己知道,只需自己知道便足矣)。
四周的树在偶尔出现的闪电下 便活了,光怪陆离的与我把雨歌唱。在他们的指引帮助下我找到了 白光的源头,一座稻草小屋。
推门而入。这荒郊野岭四下无人的 敲门也只是知会屋内人罢了。他若是拒绝我 我也要进入,因为被雨水抚慰的太久 连心都会变得冰冷。所以该和雨说拜拜了。既然 敲不敲门都要进去 又何必浪费手指去敲那扇门的。让门误会了 爱上了我的手指 只会误了她的一生。
无桌 无椅 无床 无窗 唯门一扇。中间有一个极大的蒲团 上一白衣少年在打坐。不对 应该是个白衣女子。也不对。说男子 太清秀,说女子 身架子有太大,说人妖…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不知哪个朝代 粉红色的罗裙 嫩黄色的腰带 玉佩叮当 ,绝不是现代的衣服。嗯,这个时代 应该还没有人妖这个产物。
“亲,有吃的吗?我饿了”人之大欲 食色性也,我也是服我自己了,闯进人家 连句客道话都没有,本能,那就尊重一下,就是要个吃的 也不违反人类道德,那就遵从!
“若食素,没有!若食肉,只我一枚!”白衣抬眼看我,没有啥表情说到。虽然依旧分不出男女,但这种舒服清新的秀气 已经让性别不重要了。
扑倒!我连同他一起倒在了他的蒲团之上。他的脸在我眼中开始变形…已经不好看了,可是荷尔蒙已经用上每根头发 充斥着全身的汗毛了,闭眼睛!
我听到了 学校的喇叭里传出的 眼保健躁的声音“第四节 轮刮眼眶”…教室里学生穿着水蓝色和白色相间宽大的校服 我看见了小学的我 在窗户里面闭着眼睛做着眼保健操。这张脸,这张脸,这张脸不就是那个白衣少年!他老木的 你个小鸟粪叉子的…我差点上了自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