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九月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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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小秋寻妈
（31）远途接亲
第二天早上，高原起得比较早一些，因为在另一个房间里，有他现在最爱的两个人：肖秋和女儿。她不知肖秋和小秋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醒来了就想先过去看一下。
他轻轻地拧开了门，肖秋睡觉本来就轻，她听到了声音睁开了眼睛，看到高原，笑了笑。高原指了指小秋，意思是问昨天晚上怎么样，肖秋会意地点了点头。高原近前来，看到小秋偎在肖秋怀里，一只手还摸着肖秋的乳房呢，肖秋意识到高原看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被子盖了盖小秋和自己，说：“她还没有醒呢，你怎么起这么早？”
高原说：“有心事，就起得早。要不你再躺会儿？”
肖秋说：“不了，就起来。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待会儿送小秋去幼儿园后我还要去上班呢。”
高原说：“肖秋，再休息一天不好吗？我今天要出趟远门，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能在家等着我。”
肖秋笑笑：“你比小秋还小呀，昨天我一天没有去上班了，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可是，你不是有特殊情况吗？如果你愿意去上班也行，不过，你得答应，下午下了班你要先回到这儿来，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好吧。”
肖秋想轻轻地把自己的胳膊从小秋头下抽出来，可小秋还是感觉到动静醒来了。小秋用手揉了揉眼睛，看到爸爸在跟前，叫了一声：“爸爸……”
高原凑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说：“小秋，昨天晚上睡得好吗？”小秋说：“好，阿姨搂着我睡的可香了。”
肖秋说：“好了，小秋，我们起床吧。”
于是，俩人起来一起去了洗手间洗漱。
三人换好衣服，去外面吃早餐。在吃完早餐时，高原又对肖秋说：“肖秋，别忘了，今天下午下班后到我这儿。”
肖秋领着小秋笑着说：“忘不了。”
高原打电话让田力强过来：“你昨天下午问袁丽要了肖秋家的地址了吗？好，好，过来吧。我在我家对面的可可快餐厅门口。”
不一会儿，田力强开车过来，高原上了车，车子出了城，在乡间公路上奔驰着，又过了几座山，到了山坳里的一个小镇上。小镇上可能正逢集日，卖吃的、用的，穿的都有。车子一边鸣着笛穿过这条街道，到了一所学校门前停下了。
高原和田力强下了车，高原走过去到学校传达室问了问：“大爷，请问一下肖运成老师是不是住在这里？”老头儿说：“是呀，你找他？你是他什么人呀？”老头儿还真象个把门的，问得挺仔细。
高原说：“我是他女儿的同事，顺路来接他过去住些天。”
“哦，大女儿还是二女儿呀？”
高原一愣，哈，这个老头，打破砂锅问到底呀，他一下子没有想到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在旁边的田力强说：“在春城那个。”
“哦，那是大女儿。二女儿在省城。”说着，老人打开门，指引着他们向后面的宿舍区去找人。
在楼后的宿舍区里，一溜儿几排平房，在中心路上，有一簇老人在那儿围着下棋呢。老人对那堆人喊道：“肖老师，你家来客人了。”
一个看上去六十左右岁的男人站起来，问：“是吗老李？谢谢你了。可眼睛还是盯在那棋上。”
高原过去，叫了一声：“大叔你好。”
肖运成楞了一下，见高原伸过手来，也把手伸出去跟高原握了握手，“你是？”高原赶紧说道：“是肖秋让我来的。”
肖运成赶紧说：“哦，哦，那屋里坐会儿吧。”
田力强把车子靠中心路边停好，跟着他俩进了肖运成的家。
肖运成的家在从中心路往西的第三个门口，四间平房，院子里开辟了好几个畦子的菜地，种着一些蔬菜，没有一棵杂草。院子里井井有条。
四间房子分两个门口，进了东间的门口后，当面摆着沙发、茶几等物件，肖运成就让他们坐在沙发上，然后，他忙着去冲水。
高原忙说：“大叔，你不用忙。”
肖运成说：“不忙不忙，你们走了近1000里路，总得喝口水吧？”
肖运成给他们倒上水后，问：“秋儿有什么事？她自己为什么不回来？”
“她没有什么事，不过我来的时候没有告诉她。大叔，不知怎么跟你开口。她离婚了，你知道吗？”
“什么？”肖运成呆了，“什么时候？”
“去年秋天的事。她一直不想跟您二老说，是怕你二老担心。她说，结婚时没有让二老高兴，离婚了，就更不要给二老添什么乱子了。”
“傻孩子呀！可是，二姑娘也不知吗？她难道不想想，我和她妈是她的亲人呀！可是，为什么离婚呢？”
“听肖秋讲，妹妹是知道的，还为此单独去过一趟。”
“傻孩子呀！俩人合着伙为让我们知道。”
“大叔，一言难尽。她……这两天情绪不好，出了一点小事。她很想见你们二老，可是又怕您担心。是我自作主张，想接二老过去的，不知……二老可有空？”
“你……和秋儿是……”
“大叔，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们准备结婚。所以，我也特别想让二老去了解一下我们的情况，我愿意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肖运成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回答，不知秋儿到底这一年中发生了什么情况，也不面前的这个高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看上去倒是个厚道的人，与宋仁比起来，多了一些诚实，少了一些浮华。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是这么乱呢？
肖运成沉默了半天，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高原说：“你们喝水，我进屋打个电话。”
高原笑了笑。
肖运成在屋里打电话的声音隐约传出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和你妈？你姐倔，你也跟着她学？……她不让说你就不说了？能瞒一辈子？……啊！孩子没有了？不能生育了？！……天呀！宋仁这个坏东西，当初看他就不是可靠的人。小夏呀！怪我和你妈对你姐关心太少。要是让你妈知道了，她哪能受得了呀！我打算跟着车去看一下你姐，人家老远的来了，诚心诚意的，反正我和你妈也没有什么事。好了，先这样吧，等我和你妈去了再打电话给你吧，你有时间的话，你也过去看一下，姓高的这人说，你姐这几天出了点小事，情绪不好，也不知是什么事，唉！真让人不放心呀！”
肖运成出来的时候，看到高原和田力强站在院内看园子里的蔬菜。肖运成笑笑说：“怎么不喝水呀？”刚说完这话，门外进来了肖秋的母亲，短发，干净利落的衣衫，面容与肖秋相差无几。高原笑着问：“这可是阿姨吗？”
肖运成赶紧说：“是的是的。老婆子，这是秋儿的朋友，来接我们去秋儿那儿去看看。”
肖母笑着跟他们打过招呼，然后把肖运成拉到一边，俩人嘀咕了一阵子，肖母不时用手擦着眼泪。过了一会儿，才又笑着走过来，说：“先进屋坐一会儿，我去做饭，吃完饭我们就走。”
高原也没有客气，毕竟也到了要吃饭的时间了。他跟着肖母进了厨房，说：“阿姨，要我帮你做点什么？”
“不用了，我见你胳膊也不方便，是怎么伤的？”
“出了一个小车祸，好在伤得不重，前些日子住院，可让肖秋受累了。”
肖母想，听这些话，秋儿跟高原是处了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关系不错，不然，依秋儿的脾气，她是不肯对一个男人这样尽心的。肖母叮嘱道：“以后可要小心些呀。”
肖母忙着，高原就站在一旁陪她说话。他这样子，让肖母刚才听到肖运成说到的那些不顺心的事淡了下来，感觉这个年轻人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男人。秋儿的人生，或许会因为他而变得顺畅一些。
吃过饭，高原对二老说：“大叔，阿姨，不如你们简单收拾一点换洗的衣服，去后多住些日子，她一个人在家里，有时我也顾不上，让我很不放心她。”
二老相对，意会地点了点头，然后肖母去收拾衣服，肖父则在菜园子里割了一些新鲜蔬菜，说：“带上些菜，到了那儿吃着方便。纯绿色蔬菜呢。”
高原笑着，让田力强把肖父装好的菜一袋袋放到了后备箱里。这时，肖母也收拾好了衣服出来。
肖运成又到西邻东邻打了招呼，说是女儿家住些日子，把钥匙给了西邻，让他时常过来照顾照顾他种的菜。西邻对他说：“放心地去吧。保你去住一年回来，家里也会好好的。”
一行四人，坐着车直驶在公路上，肖母和肖父真想一下子就看到女儿，这个倔女儿呀，回来几次，怎么就没有提起她自己的事呢？还有，高原的情况也不了解，只好到了那儿听秋儿的介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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