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爱她。
这毋庸置疑。
然而,隔着屏幕,凉凉的手指划拉着键盘,我无法以一种很轻松的心情,诚实的回答她询问我的近况。
她问我,我同她讲起我一天里做了些什么,明天有什么事情,我今天吃了什么,有在好好吃饭。
其实,我并不知道我和她说的这种生活是谁在过着,唯一可以清楚的知道的是,那不是我。
有时候,我也很想她,她的饭菜和她的模样,看的分明却又怀疑那是不是她。
我将谁的样子灌注在了我母亲的身上。
有时候它很清晰,有时候它很模糊。我知道它叫做 “母亲、妈妈”。但我不能保证,是不是我早已将真正的母亲模糊化,柔和化,继而捏造了另一个样子。
血缘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就好像,泥人妈妈不管和水成了那副样子,泥人宝宝总能认出来。
这比喻稀奇又好笑。
她是我妈妈,我是她所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