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句题外话,此时我正坐在还算得上暖和的屋子里,窗子开着。冷风一阵阵的吹进来,手打字久了得搓一搓。兴许是外面这么冷,我却很暖和带来的对比吧,竟莫名其妙的让我感到有些幸福,写了首小短诗。冬天虽然对我这种怕冷的人来说并不友好,也还是有好处的。坐在暖和的屋子里,睡得很快。若脚边有个火炉,身旁有条狗,怀里抱着心爱的人,夫复何求?
《冬夜》
冬的夜, 万物寂寥,偶有呼隆隆的风声。
路灯照射地面,显得有些寂寞,让人有些盼雪。
昨天,还沉浸在失去中,徘徊着出不来,感慨命运的诡谲。
披着被单就一直如此吧,想停留于此刻。
爱恨纠葛,进取挫败全与我无关。垂涎的糖果也全不要了。
灯火温柔,棉被温暖。好想就着此刻,永远活下去。
不要在梦中将我唤醒。要真实地,如第二天冒头的太阳。
轻声地,轻声地唤我的名字。
嘘,先不要讲话,拥抱我,亲吻我。
带着期盼永远的,坚韧的活下去。
这赖在世间的理由,大多是如此吧。
“交浅言深”是老理,我并非为了劝你如何耍心机,弄城府,而是自古中国人的社会中,“谨言慎行”是必要的隐形生存准则之一。
世上没有人是不会痛苦的,傻子都有,饿了没吃的就很痛苦。这是基本的,原始的,生物本能上的痛苦。行走世间,最痛苦非肉体之伤,实乃身心所累。六十亿人,每个人都是个体存在,你冲我闯,摩擦碰撞,遍体鳞伤。一言一语间都是次较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君子当“慎独”。
我们称他作“阿陶”吧,今天下午,阿陶查了成绩,发现他要交好多钱,心灰意冷。他知道别人要交的钱都不多,心里有些不平衡,认为不公平。“某某也老不上课,怎么他就交这么少的钱?”彼时,他坐在我左侧,不算在问我,我知道他不在乎答案,不公平的事已经发生了。我看着他,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不要让现在变得不开心。事已至此,再不开心不划算。”我希望这安慰有效。他起身,有些不安。走到另一边,跟别人“分享”这个坏消息,严格来说,他想让他人“分担”,但当时,他人确实在“分享”他的坏消息。“666,叫你不上课。”“书不读,你还不交钱?”……等等。
下课后,我遇上了阿陶。跟他一起走了好一段,快到宿舍门口,我才说:“你不应该告诉他们。”“什么?”“你不该把你交钱的事告诉他们……没人会同情你……”我说的有些小心。“没有,我不要人同情,我就觉得好玩……”“好啦,我走了。”“拜拜。”我们就分别了,他是回家住的。后面的话,我没继续讲下去——很少有人会在乎你境况多惨淡,他们只想知道,你的境况是不是还不如他们罢了。
就像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健康成年人,受到了打击,却需要一个天生残疾的人演讲,告诉他们——看啊!我比你们还惨!“你看,街上那‘叫花子饭都吃不起,好歹你还能吃饱饭。”我们常被这样教育,对身份的歧视撇开不谈。是痛苦被消费的“叫花子”更可怜,还是需要靠别人的痛苦振作的我们更可怜?
我只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痛苦,大大小小。能体味其中滋味并扛过来的,只有自己。旁人再想分担,也是困难。倾诉,非对懂得尊重的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