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飞鹰亮出令牌自称展家人,却被护卫统领李谦质疑。
> 他派两名手下贴身“保护”,实为监视。
> 驿站内,李四故意碰倒茶杯试探,展飞鹰本能运功震碎瓷片。
> “天罡体!这是展家秘传!”歌舞失声惊呼。
> 李谦闻讯赶来,眼神锐利如刀:“公子这令牌怕是梁家仿制的吧?”
> 展飞鹰按住剑柄冷笑:“仿制?那你试试它能不能要你的命!”
--展飞鹰的目光在李谦脸上扫过,又掠过那两个被指派来的“护卫”——李四和歌舞。李四身材精悍,眼神像淬过火的钉子,直直钉在展飞鹰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冰冷的警惕。叫歌舞的女子则看似温顺,微微垂着眼帘,可那偶尔抬起的眸光,却像藏在草丛里的蛇信,又快又毒。
“呵,照应?”展飞鹰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弧度,听不出是讥讽还是别的什么。他不再多言,转身便走。贾佩英和郑玉紧随其后,脸色都有些发紧。李四与歌舞无声无息地跟上,如同两道甩不掉的影子,一左一右,距离控制得恰到好处,既显出“陪伴”的恭敬姿态,又彻底封住了任何可能突然脱身的空隙。行走间,两人气息沉稳绵长,显然身手不凡。
沉重的脚步踏过青石板路,转入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张力,仿佛一张缓缓拉开的弓。贾佩英几次想开口,瞥见展飞鹰沉静如水的侧脸和身后那两道如影随形的目光,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握剑的手更用力了些。
巷子尽头,一座挂着褪色“驿”字灯笼的建筑出现在眼前。门楣陈旧,石阶上布满青苔,透着一股被岁月遗忘的萧索。这便是李谦口中的驿站。李四抢前一步,吱呀一声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陈年灰尘、潮湿木头和劣质灯油的气味扑面而来。厅堂内光线昏暗,只有柜台上一盏油灯如豆,勉强照亮方寸之地,映出几张空荡荡、布满划痕的木桌条凳。
“公子请。”李四侧身,声音平板无波。
展飞鹰当先踏入。郑玉扶着贾佩英紧随其后。李四和歌舞也跟了进来,门在他们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外面巷子里最后一点天光,驿站内顿时显得更加晦暗压抑。脚步声在空寂的大堂里激起轻微的回响。
“几位是住店还是打尖?”柜台后,一个满脸皱纹、眼皮耷拉的老驿卒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扫过几人,最后停在李四腰间那块醒目的黄铜腰牌上,昏聩的眼神似乎波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死水般的浑浊。
“备几间干净的上房。”李四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指关节叩击木头的笃笃声在寂静中异常清晰。
“哎,好,好……”老驿卒慢吞吞地弯腰,摸索着柜台下的一串钥匙,动作迟缓得令人心焦。
展飞鹰走到靠近窗边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旁坐下,目光扫过积满灰尘的窗棂。贾佩英和郑玉在他左右坐下,都显得有些疲惫。李四和歌舞则无声地侍立在展飞鹰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如同两尊石像,只有目光在昏暗的光线里无声地游移、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