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有那么多人,多幸运,我有个我们.....”,麦子的声音像极了莫文蔚,她哼唱着这首歌,朦胧了亚飞的眼。当年,他是那样决绝地走,注定了他决不踉跄地回。
世界的规律就是这样,一环环,一帧帧,就像是排演好了的,徐徐上演。麦子闭着眼闻了闻茶香,再啜上小口,陶醉的表情也看傻了对面的男人。“你说了不让我碰酒,于是我就迷上了茶。这老白茶像你,不煮没味。现在的你,恰好。”麦子缓缓提起头:“好好过,欠人家的,要还。”
一句欠人家的要还把亚飞推回到他原有的轨迹,在妻子面前更抬不起头来,就连麦子的孩子到北京去,他都没有能脱身出来照看一下。麦子知道,这男人这辈子就这样了。
感情这事是最难的就是知道什么是应该和不应该,但就做不到应该。麦子被亚飞辜负,她也同样在辜负别人。那个和名字一样“亮”的男子英姿飒爽,麦子一直是他唯一的念想,父母间也熟识、知根底,但麦子偏偏选了一个貌相一般、家境一般,还有点淡淡自卑的男人做了丈夫。
一直到麦子结了婚,怀了孕,亮子才与追求他很久的一个女孩成了家,女孩知道麦子,对她充满敌意,因为她知道麦子是亮子藏在心底的人,是她永远跨不过的坎。
结婚三年,麦子离了婚。貌似老实的丈夫如数家珍地跟她描述和另外女人在一起的细节,面色温柔,自我陶醉,整个人自信满满,眼睛里都闪着光。“在你这得不到的,外面这个人都能给我。”“是么?”当麦子把外面女人的资料和他们的开f记录、照片扔在男人面前时,男人的脸都黑了。
他并不惊讶麦子的能力,他害怕的是与那个“海王”般女人搞完的结果。“滚吧。”男人净身出户,临走前,男人说:“以后与你和孩子再无瓜葛,即便这个孩子生了大病也和我无关。”男人很快再婚,辞去了大学的工作,移民去了国外。
一晃十年,了无音讯。却在近日的仲秋回来要看孩子。孩子很纠结,内心还是向往的,麦子就点了头。吃饭回来孩子就开始哭,男人想要孩子跟他去国外,一向淡然的麦子把电话打了过去,发疯般地喊:“你生不出孩子,这是报应!”
孩子说:“妈妈,对你来说,离婚是种解脱,对我来说,代表着我没爸了。”说得麦子心里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