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单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本柔软的黑发湿漉漉的粘在头上,赤裸的上身密布着溪流般的汗水,蒸汽腾腾的摆弄着地上的工具。极具攻击性的男人。她在心里定义道。
男人显然不知道她在给自己下定义贴标签,专注于手里的活计,时而停下来向她伸手:“钉子。”罗小单连忙递过一枚散发着机油味儿的钢钉。“锯子。”“螺丝刀。”“刨子。”“油漆。”“砂纸。”“刷子。”……“水。”罗小单迷迷糊糊的递过一桶清水,半天没有人接。她不禁抬头看了看,对面一张同样诧异的脸。看了看对方满是污迹的双手,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活计,最后,她对上了他已经略带责备的眼神和好看却微有些干裂的唇。“噢。”罗小单迅速放下手里的桶,转身到架子上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男人。
“嗯。”男人哼了一声,直直的看着她。“呃?”罗小单歪头疑问的看回去,又猛然醒悟,扭开矿泉水瓶盖微微倾斜的伸过去。男人微低身子凑过来,有节奏的吞咽着。罗小单近距离的看着他嘴角漏出来的水沿着小麦色的皮肤,席卷着一颗颗的汗珠,顺着下巴趟下去,流过滚动的喉结、胸锁乳突肌、胸大肌、腹肌,直到润湿了腰间系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