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能看到这样的新闻。某某网红月入几万,年入上百万,无数商家找TA代理;微商每月轻松入万,代理商众多;租人软件游离法律边缘,出租自己,一天就有2000的收入;做网络直播,一天也能有几千块入账。
这种经济收入看的人眼红,这种转钱速度看的人跃跃欲试啊。如果可以利用粉丝资源为自己创造经济价值,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我却感到忧伤。
我倒不是想像《人民日报》评论说的那样,它肯定了网红经济,同时要求网红一定要引导和规范的社会文化现象。每当出现一种强大的群体时,政府总是希望能够增加一份力量,引导公序良俗,从而增加社会的稳定。作为执政领导,这是自然而然的事。但对于你我,对于我们每个希望活得更开心、更有意义的人来说,我们需要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种现象了。
消费审美 强化了“靠脸吃饭”
原本,网红只是一个社会现象。比如早期的芙蓉姐姐、犀利哥 、凤姐等,因为他们在网络上迅速引发强烈的关注度,有审丑的也有审美的,但很少有人会为了审丑和审美去消费,或者网红把自己拿出来让别人消费。而现在,越来越的美女主播,也就是审美出现了,而且越来越多人会为了审美不惜花很多钱。
大多数网红,有一点是必要的,那就是高颜值,也就他们是好看的,这样才能有众多的粉丝。颜值是基础吧,为了颜值,有些网红去整容,整得更美,因为颜值越高换来的经济价值越高(相对来说)。说白了,其实就是“卖脸”。
最可怕的是出租。脸可以卖的,就只是看看而已,但整个身体也可以出租,让别人当做工具,既可以聊天,也可以看电影,当然,卖淫是其中一项,只是不那么明目张胆了。
微商告诉我们什么呢?你看,我每天在家,卖卖化妆品,发展发展代理商,月入轻轻松松过万。你看这个产品多么多么好,效果好,虽然没有广告但都是权威机构认证的(就是不谈售后)。钱这么容易,每个人都去做微商不就好了?
当我们加班辛苦工作,却拿着较少的工资,当物价上涨,我们却在降薪的时候,你去看他们,他们光芒四射,有房有车,你不禁要问,这是为什么呢?当我们在说“这是个看脸的时代”的时候,我们是无奈的,因为我们大部分人没有高颜值,想整容还没钱,但我们的很多行为在不断强化这种观念。
说实话,搜索网红,出现的全是尖下巴和大眼睛,她们长得何其相似啊,整容的事实已经众所周知,而这张脸是真的美吗?“看脸”,也不该是这样的审美啊,我们的审美哲学又去哪了呢?
我问过身边很多朋友和同事,他们并没有觉得这些脸有多么好看。可能是自己做过新闻工作,每天看到的都是一些因售卖三无产品的微商被曝光,或者女孩去整容被骗的新闻。因为有人追求的是廉价的美,所以廉价的美钻了我们的空,创造了更多畸形的美。
劳动是不是最光荣
让我揪心的是,这个社会有太多勤劳的人没有获得应有的报酬。
记得去年的酷暑,一个清洁工阿姨在街上扫地,太阳炽热,她全身上下却被工作服包裹着。我好奇问她:“阿姨,你不热吗?”她竟然对我笑,好像很开心地说:“当然热啊,哎呀,每天回到家,全身都汗湿了。”早上他们需要5点多到岗,到手的工资只有两三千。
两三千什么概念呢,在杭州,市内房租普遍是一个人一千,一顿饭至少需要10元,一个月伙食至少一千元。剩下还有什么呢?
可能有人会说,劳动密集型产业之所以工资低,是因为门槛低,技术含量低,所以没有市场。如果单纯用劳动来定义价值的话,微商、网络红人的劳动技能是不是更低?首先,他们不用起早摸黑;第二,他们不需要学历;第三,他们不需要每天持续性的工作。他们只要会“卖笑”,会“忽悠”,就可以了。这会让那些老实的农民和农民工,会想法子学会如何通过捷径获得收入,“勤劳”“认真”“奋斗”会慢慢淡出了。
老家是个乡镇,一直都是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但是近几年,我发现有不少亲戚都开始进入微商的行业了。他们缺乏判断力,缺乏对这种背后的猫腻的认知,更可怕的是,尝到甜头的他们会因此放弃原本的勤劳。
以前我们总是宣扬“劳动最光荣”,我倒是不以为然。光荣不光荣跟劳动有什么关系呢?劳动只是一个常态,它不是必须的吗。它像是一种责任,我知道如果我不努力劳动的话,我无法独立生活;如果我不劳动的话,我得不到别人的尊重;如果我不劳动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劳动可大可小,可多可少,我比较喜欢的状态是让自己有点点累,让自己每次都有些进步。停滞不前,是令人不舒服的状态,没有幸福感。人的幸福感不仅在于物质,还在于心理,没有充实感,再多的物质都会感到空虚的。
通常说这种话的是不是有点屌丝?可是承认屌丝也如何呢?有些富二代,有钱人,物质上再如何光鲜,说实话,内心也是龌龊的还不如我等屌丝呢。
当然,在一个单位如果没有成就感,工资还低,那你可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