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曾祖父去世了,用我们这儿的话就是“人老了”或者“人走了”。
说实话我不太欣赏这个女生,太粘人。几个老师都评价她说话扭捏,嗲里嗲气,实在和我这种杀伐果断的性格不太相符,和她有过几次交流,说话间觉得自己心里也变得扭捏。
然而今天,小女生打完电话,抱着我一边哭一边诉说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我自己。
这个从小被祖辈陪伴着长大的小女生,单纯,柔软,眼睛里有光。虽然失去了亲人,但我知道她是幸运的。至少有家人在乎她的感受。
她说,放假返校的时候,老爷爷还从兜里颤巍巍掏出来几张纸币,要塞给她……我想到和姥爷最后一次见面,他说,以后不知道见不见得着呢。我说,怎么可能呢。后来才明白,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将近半年,我没有好好看过他,没有经常打电话,沉迷于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直到寒假,大年初一的那天早晨,一切兵荒马乱的开始。
他们从小就说我是冷血动物,所以,我不在众人面前哭泣,不再表现出关心,只按照世俗的样子展现该有的一切。直到经历很多次失去,罢了,人间不值得,只有我记得我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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