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就像伊恩·弗莱明的小说一样,外面的人好像是007。从两英寸的门缝里伸进来的那东西,乍一看像是普通的钳子。唯一的区别是它正在做的事,从表面上看,它融化了金属门链。悄无声息。
这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此刻情况紧急,但我无路可逃。我看了一眼窗户,没开,但我要是藏在床下就未免太蠢了一些。我还发现了唯一一个衣橱,就像我自己想象的那样,试图躲在衣橱里的浴袍后面。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屈辱。我简直蠢得要死。
我要沿着墙壁快点跑到衣橱那边。基本上,我会把所有没挂在门上的东西放在房间里。它们会有用。也一定有用。问题是,我还剩下多少时间。
我凝望着门,那钳子刺破了金属,硫磺的气味继续散发着。我只好后退一步,以免咳嗽。
当我沿墙壁走动的时候,先是我的手感觉到的——通往隔壁房间的连接门。我的目光已经看了过去,我不能责怪它。无数次,即使那边可能只有狗屎和笑声,我都已经开了第一扇门,看到它后面还有一扇门,通往隔壁房间,凝视着我,第一扇门像击鼓一样紧紧地关上了,还上了锁。那个房间里可是一个人都没有的……
我打开了手边的这扇门,四处张望,一瞬间,我有一阵惊艳的心跳,仿佛阿尔·迈克尔斯在报道我的生活而不是美国曲棍球的比赛。“你相信奇迹吗?相信!”
第二扇门——我还没打开过的——一小缕阳光,或者其他什么光从那扇门的另一侧照了过来。考虑到我有很大可能会被打败,那道光也可能是火光。
我尽量不发出声音,溜进隔壁房间,关上身后的第二扇门,又给它上了锁。然后我立刻就知道了这间房间里没有任何人。房间是空的,那张特大号床也一尘不染,周围没有行李。我也偷偷瞄了一眼浴室。没有尸体。
让它保持这种状态,我想。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爬到床下,如果有人敲门,我就装作房间没人一声不吭。我还会擦亮眼睛注意带有魔法一样的钳子,如果看到了我就会回应外面的人,努力说服他们相信我是一个无辜的旁观者。一定还会有人因为被吵醒而生气。
现在有另一个问题。到底是谁把第一扇门关上了?浴缸里那个家伙吗?
不,我一定要先离开这件房间。否则风险太大了。还要强调的是,我必须找准时机。
我隔着墙听着,等着。这就像那种虚拟现实的游戏一样,如果输掉的代价没有那么大的话这场游戏一定会很有趣。
终于,声音传来了。隔壁的房门被打开了,更重要的是,随后那扇房门又被关上了。
那是给我的提示。我尽可能快地溜回走廊。乘电梯离开了。楼梯间就在那,我没有必要等他们。我当时不在。可我至少去过。
尽管这样,我也无能为力了。当我通过门进入1701房间的时候,我停下来听。我能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起初,我以为有人在房间里跟其他人聊天,他不是一个人在讲话。然后我能听得更清晰一些了。他是在用电话或者对讲机和别人讲话。
“那孩子还活着,”他说,“我再说一遍,孩子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