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第一次预约到来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人形了。消瘦蜡黄的脸庞,杂乱的头发看起来好多天没有洗了,弓起来的身形像一只虾。他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一直深低着头,偶尔说话的时候要努力抬起嘴角。五分钟后我基本断定他是重度抑郁症,于是建议家长马上带他去心理科诊断治疗。第二天反馈回来诊断结果是重度抑郁,重度焦虑,开始接受药物治疗。我问他你为什么没有告诉爸妈自己的痛苦,为什么不休息一段时间而还要上学,即使在学校一个月都不说几句话?他说,我不想让他们失望。
Lily是本市一所医院的医生,她有着很不错的学历背景和收入,工作也很体面,婚姻和家庭都算不错。她来找我的时候最初是因为产后抑郁,后来牵引出一系列的其他心理问题。她跟我说,她很害怕别人对她不满意,她希望所有人都开心。如果有领导同事或者病人对她不满意,她就会难受半天。
小C也是一位高三的学生,他在来访的整个过程当中一直努力的保持微笑。实际上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无法正常的学习了,作为优等生的他其实内心经受着巨大的压力。他很适时的向我表达对我的帮助的感谢以及他喜欢我的一些方面,比如品味,工作室的装修等。尽管他只是刚开始发作阶段,我也知道他内心的痛苦,而他将痛苦都努力的包裹起来,用微笑和柔软来应对这个对他来说充满了压力和嘈杂的世界。
这是某一类人应对世界的模式。当他们保持微笑的时候,并不代表他们的内心是喜悦的,他们只是希望用这种他们认为有效的方式来获取周遭同样的回应。他们恐惧和排斥别人的指责和否定,而对高度的认可和赞美情有独钟,并且为了获取这些正向的反应而宁愿付出一切。我们经常将这种表象称为“善良”。在我的咨询生涯经历中,多数抑郁症患者是讨好型。
同时,抑郁症患者又是孤独的。这种孤独深植于骨髓当中,他们用微笑和其余的方式在周遭筑起一道墙,将他人至于墙外。他们渴望别人可以跨越这道墙给他一个安慰和拥抱,但是一旦有人越过这道墙进入他的私密领地,他就会手足无措进而用另一种方式将他人逐出领地。在这片孤独的领地中,他们暂时是安全的,然而这片土地的每一寸都写满了绝望,空虚甚至死亡。
疫情当中,医患抑郁症和其他心境障碍的人数激增,可惜的是很多人都将这些变化归结于某些偶发的事件,而意识不到是真的生病了。
罹患抑郁症,尤其是重度抑郁症的患者,普通的心理认知治疗收效甚微,应该第一时间就医接受正规的药物治疗,待病情稳定下来同时接受心理治疗和咨询。抑郁症的症状一般可以在3-6个月基本消失。然而,此后的心理重建,返回正常的学习和工作状态,还是个漫长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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