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世界上有没有魂灵的？”
《人工智能的伦理学实现方法》今天结课。下课后同学们都散去，能容纳300人的J0-021报告厅里，只剩我和罗仁之教授站在讲台边。
“子曰：‘敬鬼神而远之’。”罗教授停下手里的收拾，看着我笑了笑。
“那，对人类来说，死亡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
“‘非知生，焉知死？’人活在当下，过好此世足矣。”
“可您这学期讲的人工智能不就是在探索赋予机器人以永恒灵魂的方式吗？”我追着教授走到搭乘回地球班机的站台。
“人有没有灵魂，我们存而不论；但人和机器是不同的，这是我一再强调过的；这一点，你不要钻牛角尖。”
教授拨弄着眼镜腿上的触摸面，镜片上滚动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文件，“雷廷啊，我知道你想了解地球上的X型机器人的情况，这些资料你看看吧。”
我按按太阳穴确认接收，打开压缩包后文件布满了整面视网膜，遮挡了徐徐降落的地月穿梭机和教授匆匆离去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