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们一起走过街头,没有下雪吧?是否因你着白衣似雪,让我有心如银碗似雪的清冽透明。如同我们纯粹的欢喜。
那日,你记得,可有风过?雪,飘飞融化,总有些许的伤感。风,它能带走它们,带走欢喜,也能带走眼泪吧。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心之所动 且就随缘去吧”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曾和她一起同游远方?那个远方是她喜欢的地方,她在还能行走远方时候,一次又一次去到那片海,和心爱的人以及不那么喜欢的人。
那一年,我们相约着去看夏日朝霞,露宿山顶,等待日出。我们长夜当歌,好像还有酒。欢宴过后,不知为什么,我和她忽然就陷入流水般的静默。我们各自回家,各自生活。我想她孤独着迷惑着,却没有问什么。我们都是不太追问缘由,不喜欢纠缠现实的人。纵使内心百般纠结,也是外表平静。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一直记得那天我和她之间突然的凉意。在炎炎夏日。我们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单纯、透明、长情,像你一样,所以她成为我心中的一棵树,从发芽到生长,到开花,永远笑魇如花,只是不会再结果。
“风吹起了从前/从前初识这世间/万般流连/看着天边似在眼前/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后来,我去了很多的远方。她似乎都紧紧跟随着。因为我每到美丽到感动的地方,都想念她。
比如泸沽湖的夜空下,我看流星划过,我就想她如果看到,是否会满眼星光。我在雪域高原,我想她若见到能看见南伽巴瓦峰的小山村,她是否会和那株开成粉红云朵的桃树,站成风景呢?
我喜欢的,很多也是她喜欢的吧。所以,我们才有彼此的喜欢。
她沦陷在一场爱情里。那场飞蛾扑火的爱情,淹没了她的青春。我没有问过她,后来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她是否有过后悔?我想我们难免在梦想和现实间徘徊,也难免在无悔和后悔间打转。最终,我们都会平静和释怀。她会那样,我们也会一样。
这世间,有能让你“甘愿赴汤蹈火一遍”的人和事情,是多么让人向往啊。不是谁都能遇上,是吗?所以,才让我们一次次面对现实,勇敢无畏。
“如今走过这世间般流连/翻过岁月不同侧脸/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不得真假 不做挣扎 不惧笑话”
再后来,你知道,我们遇见了。
在遇见你之前,我听过一些故事,见过一些风景,还有一些难忘的人。似乎你也一样。
你告诉我,那个在瑞士雪山,给你邮寄笑脸的人,你们已断了联系。你也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是否真正的爱和被爱过吗?你那么骄傲,容不了自己质疑,也不要任何解释。你多像她呀。总不愿将这现实看太清。你不愿再见他,就像当年的她,在离开那场熄灭她内心火焰后,念念不忘的心痛,却表面若无其事、云淡风轻。
你告诉我,有人给你发来的问候是:“我在世界的边缘,想念你”,那一刻那个人在大漠深处吧。后来的问候是:“我经过我们一起看过的湖水,莲花开了,想念你!”你翻过那些深情,将心包装成无情。爱不爱,不是像寒夜就披一件冬衣的理由。你那么独立、坚强、自律,对于闯入的爱意,当成善意,而不会沉迷梦成为笑话。
你不喜欢假装的不在乎,太累;也不喜欢旧情难忘,藕断丝连,同样是累。旧爱,只适合怀念,不适合再见。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心之所动 且就随缘去吧
“我仍感叹于世界之大/也沉于醉儿时情话/不剩真假 不做挣扎 无谓笑话”
有人喜欢我的文字,说是这么多年来,仍在一读再读。问我,文字中可曾有他有他们?
他们不知道,我随意的文字中,并不轻易记录那些盛夏和心动。我宁愿沉迷于写我家的猫和对它们的爱。我已不唱歌,只听他人的故事。我想心事是用来想的,不用来唱,也不随意写。就像真情是用来珍惜珍藏,不是用来传说。
他们不知道我环游世界的梦想是真的,坐上一艘船,带上一笔钱和半年时间就可以;冬季去看贝加尔湖的蓝冰和丹麦极光,也是真的梦想,等待时间带我去实现。
就这样,我们都深藏对爱和梦想的深爱和热情,活得越来越真实真诚。
“我终将青春还给了她/连同指尖弹出的盛夏/心之所动 就随风去了/以爱之名 你还愿意吗”
你知道,我是在写一首歌手吴青峰巜起风了》的歌中感受。我喜欢台湾的歌手,以及台湾的作家,他们温柔儒雅,温暖温情。这也是你喜欢的,对吧?
我们终将老去,我们也正在老去。可是,有些以爱之名的人和事,我们永远愿意为之赴汤蹈火,是吗?
所以,我记得我们那日相携街头,没有下雪,然而起过风。虽然那晚,他们唱的动人歌声中并没有这一首《起风了》。
风带不走的
她、你、我,还有更多的他们…….
这世间永远心怀浪漫的人。
祝福所有的人健康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