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候,陶流换上一身便装,昏暗的夜光之下,陶流不动声色的想偷偷溜出去会会那位传信者,他望了望门外,像往常一样的确有人在看守着他,只是小事而已,他熟练的从卧房的内边窗子那里翻出去,离开房间前还不忘将枕头藏进被子里,一切安置妥当之后,他翻出墙去直奔东街南处。
他身上带着匕首,只身一人前往,必有危险,一群小啰啰对他而言无足轻重,重要的是要把二人带回来,切勿恋战。
快到的时候,他在附近就看见了些许可疑的人,此事恐怕不只是见个面这么简单。他故意在到达以后看起来十分虚弱、思绪飞离,他在给他机会。
而他也十分配合的把握住了这次机会,冲上去将他拍晕带走。此时的陶流只觉得被人带上了车,一路颠簸,怕是将他带去姜家了。只是那位传信者不曾注意到,马车轮胎上的磷粉将此刻的行踪全部暴露。
等到陶流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在姜家。他被蒙上双眼,一路走到姜府深处。
“姜太爷,别来无恙,您这请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
“陶将军说笑了,我们许久未见,老夫不过是想请你来姜府做客。这手下的人没轻没重的,怪我怪我,老夫这就让他们下去领罚!”
“这般倒是不必了,夜已深了,叙旧之事来日再说。您今日有何事直说便可。”
“哈哈,既然将军不是扭捏之人,那老夫也就直说了。老夫有一块珍重的宝贝,不小心落在了后山乱葬岗上,老夫懊恼万分,立即请人去寻,可是这寻寻觅觅,仍是毫无下落。听闻陶将军是英勇善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奇才,今日老夫就大材小用,请陶将军替老夫寻寻,如何?”
“此等小事,何劳姜太爷这般兴师动众,有什么吩咐直接告诉晚辈即可。晚辈还不知那宝贝长什么模样,还请姜太爷告知。”
“其实说起来也只是个小配饰罢了,老夫这还有两个长的差不多的,来了,呈上来给陶将军看看!”话毕,上来一位家奴,手里端着的东西,一眼陶流便认出那是何物,他心中不免一颤,“姜太爷,晚辈最近事务繁忙,记性也不太好,不知姜太爷可否让晚辈收着这配饰,也好早日找回。”“可以,不过陶将军可要迅速啊,毕竟,时间不等人!”“晚辈明白。”
陶流再次被姜府的下人带上了马车,这次他不能够坐以待毙。他的手中紧握着那两块玉佩,这玉佩,他如何不知?这是父亲送给他们三兄弟的信物,从小便带在身边,兄长和三弟果真在那老贼手上。想必是因为去年倭寇一事,断了他的取财路,此番前来报复。陶流迅速理了理思绪,他跳出马车,一脚将那家奴踢晕过去。
他迅速给宁奕传了信号,不到半炷香,姜府定会调来大部分人对付他,兄长和三弟已经在他手上,一个“寻物”的借口,只是想在乱葬岗中无声无息的将他杀死罢了。可惜姜老爷面对的是陶流,王军统帅怎能轻易被这种小计谋戏弄。
无尽的黑暗之中,陶流在这条路上狂奔,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他要尽可能为后面的任务留下足够的时间。不一会儿,陶流就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和强烈的压迫感。很快到了死角,背后凌厉的杀气却是越来越逼近,陶流全神贯注,就在那时,陶流一个侧步后躲,同时将手腕一翻,袖中藏着的匕首脱手而出,顺着这道力,陶流将匕首直直刺向面前的人,临危之际,陶流最终也只是将匕首撞向那人,一击即晕。陶流转过身来,此时的夜里,除了寂静也只剩下对弈的双方,他一个跨步,匕锋所指,所向披靡。双方开始了混战,空气也被刀锋划破,发出“唰唰”的声音。尽管陶流多么骁勇善战,终是双拳难敌四手,那一剑刺来,避无可避,陶流的身上终究是落了血淋淋的印记,看向地上横七竖八躺下的一片,陶流用尽全身力气,将这人一并击倒。随后,趁着天还未亮赶回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