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听着叶樰一路上骂骂咧咧,只是沉默不语。到达军营后,直径将叶樰丢进帐房里让她乖乖待着,一会儿他再来找她。
“你们陶府的人都什么毛病啊,动不动就把人丢起来关着。要不是这里地偏路远的,不然我可不惯着你,我人没了看你回陶府怎么办。”二爷走后,叶樰对着空荡荡的帐房无能狂怒。也不知是触了哪位仙上的逆鳞,让叶樰这段时间如此倒霉,自从进陶府以来,叶樰就没有一段安生的日子,每一次逃跑都跑不掉,下一次的看守只会更严,更难熬。
“罢了罢了。我叶樰自然不会跟普通的凡人计较。”房内,她的背影伫立不动,听着房外士兵们的训练声,时间悄然划过。小姑娘的眼里尽是无奈与委屈,落寞的眼神里孵化出豆大的眼泪。尽管多嘴硬,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小姑娘,是一个哭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小姑娘。这么久以来,陪伴她的只有漆黑的房间和无尽的孤独,如今还被丢来这么一个陌生偏远的地方,她的确,很想家,很想那个天天啰嗦却十分关心她的木老头。
不知过了多久,叶樰伸手抹掉眼泪,起身。既来之则安之,她依然在房内东瞧瞧西看看,若能找到有趣的东西,也算是一种馈赠了。本以为这一次,也只是普通的故事画本,或者收藏的书籍,但她却偶然发现一样东西,一个与她息息相关的东西。
另一边,陶流走出帐房后,直奔主帅将营,以往的这条路,都是他们兄弟三人一起走。可是越长越大,这条路上却只剩下他一人了。先是三弟出了变故,而后他与兄长相互扶持,这一路也算跌跌撞撞有所成长,可现在,他们不知道被谁带走了,生死未卜。无论如何,他也一定要抓到真凶,尽管他的身上就背负着“真凶”的骂名,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能算了。再加上这一路有个叽叽喳喳的拖油瓶,脑袋就更疼了。算了,让她好好呆着,平安带她回陶府就好。
刚到将营,副将宁奕就来报。这一次并非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个占山为王的小土匪,嚣张惯了,不知天高地厚,可是这事说小也不小,如果放任他耍横,日后大敌进攻,这地就易攻难守了。
“将军,那土匪头子名叫芩放。一直在蒙山上盘踞,专截过路人的钱财和货物,至今还没有闹出过什么大事,这次不知是出了何变故,竟闹到我们头上来了。”
“芩放?此人不好好做买卖,躲到山上做山大王,真是荒唐了。他一人定不会有此作为,恐怕要小心,他的背后应该有第三人指点。”
“如将军所说,的确怪异的很。他们在山中盘桓,有时还会出山来佯装进攻,将士们被闹得休息不成,想必是以逸待劳,消耗我们。”
“我不过晚来两日,军中竟是如此。你们这是胜仗赢多了不知如何上阵了?一个小计竟让你们被动成这样!了解的情况呢?宁奕,难道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应该怎么做吗?”陶流头疼的可以,这两天是怎么了,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
陶流不语,而后回里房与宁奕一同布置命令,准备反攻,一桩闹事没必要折腾太久,耗时耗力,毫无意义。可二人刚说没几句话,门外传来吵闹声,陶流的右眼皮跳了跳,只怕是又来闹腾了。陶流赶快走出门,果然,叶樰被侍卫拦在门外,不肯让她进,此时,她正十分认真的给他们解释。
“没有命令,不得入内。胆大妇人如若再吵,就把你押下去关起来。来人!”
“等等。”陶流看着门口即将要被带走的叶樰,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只怕回去更不好交差,不过这女人真是能闹,竟让她找到这里来了,当时就该让人好好看着她的。“这位是三夫人,不得无理。让她进来吧”
话毕,侍卫也不便再说什么,放她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