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樰努力的感受被带着走的每一步,尽管双眼被蒙住,但还是能够根据听到的声音依稀判断方向和位置。没多久,她又被丢进一间房内,“此处距离刚刚的房间略有些远,而且周围吵闹,不时总有脚步声和细微的说话声,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正厅的偏殿内了,想必他们就是打算将我从这里塞入人群。”“早知道以前就听木老头的话好好修炼了,这样现在逃出去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后悔啊后悔啊。”叶樰想着想着,脑海里就浮现出木老头啰嗦的模样,平时总嫌他烦的叶樰此刻心里也是百味杂陈,想念和担忧充斥着她,“木老头,你保佑我成功逃出去吧,等我回去了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决不忤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叶樰边想着边挣扎,还好解开这绳子不算麻烦,他们往房内注了麻药,不过这不算什么,但既然如此,他们进来时定会有所懈怠。
叶樰躲在门后,待到下人进来时,看到窗户一合,响亮的一声“啪嗒”激起了他心中的不安,在心里暗道不好,他急忙冲上去,没走两步,只觉后脑勺一阵疼痛,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想到这里是正厅,叶樰只能先混入人群,眼看着就要逃出去了,但偏偏时运不济,那个晕倒的大兄弟被发现了,房里一阵混乱,管事的女人看起来十分生气,嚷嚷着绝不能放过我,其实叶樰本来不想直接逃,但一袭蓝衣着实有些抓人,她小心翼翼的挪到门口便开始狂奔,不知跑到何处,一间安静的房间,叶樰想也没想就闯进去。
本以为房里应该没人,但房中央坐着一位手捧书卷的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但在他身斜后方,有一个盔甲架,挂着银白色的盔甲,和这位男子的气质一点都不搭,还未等他开口,叶樰就已经脱口而出,“这位公子,看你这般儒雅随和,想必是陶府哪位公子的书童吧。这样,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却被抓进来要嫁人,小女子还未出阁,不愿这般,愿公子一定要帮帮我啊。待小女子逃走了,定会回来报答公子的恩情的。”“我...”男子刚想说话,府中的下人便冲进房内,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叶樰,只留下了一句“二爷得罪了”,便抓走了叶樰。尽管叶樰非常努力的给这个什么“二爷”使眼神,但他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就继续看书,仿佛对眼前这种粗鲁莽撞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
计划非常失败,叶樰的身上已经冠上了“陶家三公子的未婚妻”的身份了。她刚一进去,一个神神叨叨的人就开始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不等她辩解就已经被推入房内,美曰其名“照顾”,实则又是把她关起来。“这地方看的紧,还不听人说话,简直不给人留活路啊!硬逃行不通,那我得想些别的办法才是,我堂堂一个花妖总不至于沦落到陪葬的地步吧!”
不过,那个“二爷”倒是不对劲的很,我说的那么完美,他竟然理都不理我一句,本以为是个书童,没想到还是个爷,只不过啊,是个“耳聋眼瞎”的爷!叶樰心中愤愤道。
婚期定在半月后,四月廿二,虽说逃是逃不出去了,但是“三夫人”总不至于连一点自由都没有吧。剩下的日子里,叶樰每日十分乖巧,按点吃饭,按时睡觉,不吵不闹,甚至还能给主母请个安,这样一来,的确对她的看守松了许多,平日里她也和其他的姑娘们聊聊天,喝喝茶,目前没受什么苦,小日子还是挺滋润。
这天,叶樰给主母请完安后,顺路经过后院,看到其他姑娘们正坐在亭子里闲聊,叶樰一时兴起,也走了过去。
“好大的兴致呀,各位聊什么呢?我也来凑个热闹好了。”
“璃儿来啦,快坐下。你和三公子的婚期就在这两天了,可是要好好恭喜你啊。”说这话的是大夫人,为人温柔体贴,为陶家尽心尽力做事,地位还是很高,不过虽是大夫人,却不怎么见过她与大公子在一块儿。
“大夫人可是说笑了,我不过是被掳来的,何来恭喜之谈。倒是这三公子,我都不曾见过他,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婚期,真是荒唐了。”
“璃儿不必如此,其实陶府为了三公子,抓了好几个姑娘来,不过啊,她们都不肯嫁,这陶府又看的严,总之,她们最后也没落得个好下场。璃儿,你如今好生生的与我们坐在一起,也算是个好事了。”
叶樰听后,感觉身后冒起一身冷汗,这条路不好走啊,看样子是非死不可。苍天啊,难道我叶樰注定要折在这里吗!不行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逃出去!
“哎呀哎呀不说这事了,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朝堂上出了变故,周围也不太安生呢!”说这话的是另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