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能否辨别善恶美丑？”闲聊期间，时空管理者斯贝思突然提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从他的语气中，我似乎听出了他的实验又失败的意味。不过什么情况都还不了解，我只好顺着他问：“这话怎么说？你是又观察到什么了吗？”
他随手抓了一个时空摆到我面前，将其中的一切放大，指着其中一颗叫“蓝星”的星球说：“你看看，这个星球现在正处于流量时代，很奇怪的是，他们那里的所谓的明星——就是被很多人追捧很多人为之疯狂的人，看上去应该是高别人一等的人——这样的人不少是长相相对出众的人。当然，虽然在我们眼里长的都一个样。更奇怪的是，恰恰是这种人，更容易有黑色交易或者进行恶劣害人之事，我最近看到很多性侵案出自这部分人，甚至还有性侵未成年的！你说对于人类来说，这就是美？这就是被万人追捧的人？我不太清楚。”
我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按他们的话来说，这就叫三观跟着五官走。”紧接着我又赶忙辩护道，“但是这些人最终还是受到了惩罚，虽然在不同国家受到的惩罚力度不一样，但是我想，这说明大部分人类还是辨善恶的，不会说长的好看的或者非常有钱的这种看上去高人一等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至少对某些国家来说。”
“那么美丑呢？客观来说，长的好看的人确实在这方面占了很大的便宜。”斯贝思故意顿了一下， “所以由此我就想知道五官带来的影响究竟能有多大，于是做了个实验。”他又抓取了另一个时空的蓝星，肉眼可见的，这个蓝星没有人，或者说，人都变成了骷髅，“我将这个平行时空的蓝星上的人都变成了骷髅，想着这样应该就不会有五官的影响了。你猜猜看，这个世界如何发展了？”
从他之前的语气我就敢肯定一定不是什么好的发展：“这我哪猜的到啊，还是你说吧。”
“不，你猜到了，不是吗？”斯贝思狡黠地盯着我，仿佛看透了一切，“这些骷髅人还是处于流量时代，只不过，没了五官，他们开始用头骨来选明星，比如看头骨的轮廓，光滑程度等等。然后，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即使表皮的五官消失了，他们依然会有新的五官去评判。”
“然后呢？我想你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实验吧？”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然后，我就又开始了我以前常做的宗教实验，我散布了一个宗教，只要他们根据教规自行向善，就可能受到神的恩惠，从骷髅变回人，并且为了让更多的人信仰这个宗教，我还选了几个较为善良的信徒，让他们重新长出了皮肉。有帅哥有美女，也有长相不好的。”他又故意顿了一下，诡异地看着我，“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我向来是不会回答的：“怎么样了？”
他的神情突然落寞了下来：“后来，他们被那些骷髅杀掉了。没有一个幸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