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的东郊椰林

      今年元月份,我忙里偷了几天闲,和二姐相伴在海南岛待了十来天。虽然不是头回去海南,但我对海岛的明丽阳光,清爽海风,碧绿山川,令人放心享用的水和空气等等仍然再一次地赞赏和感慨。我和二姐有一共同想法:若不为上班挣钱谋生,定长住此处混吃等死度余生。那十几天,自己除了名字以外,不承担也不去想任何身份与责任,放空身心,沉迷于探究山水食物之中,特别放松和悠闲。回返几个月了,时不时会想起和回味,回想最多的就是文昌的东郊椰林,想得多了就凭记忆写几笔罢。

      先说说我和二姐两个主角,她大我两岁多,我俩认识将近五十年,完全没大没小,互相都是直呼其名,从小到大打打闹闹好好好歹歹。也许是血缘亲情的缘故,不管大小好赖事,从没有拉下过仇恨。我俩都有点骨子里不甘是俗人,外在表现上又很通俗平常,自诩才情卓越,却一直含而不露,或是没啥可显露的,哈哈。彼此欣赏又相互嫌弃,可是在那人地生疏的海岛异乡,我俩不得不压抑着嫌弃,都明白如果闹翻瞪眼,必是孤单凄凉,没朋没伴只有离开美丽海岛的份儿啦。

      来岛本是漫无目标走哪儿算哪儿,到文昌住下后,不能老吃吃睡睡,百度下当地知名景点,出来十多个,其中就有东郊椰林,我俩决定花一天时间去那儿走走。说一天,其实早上出发一般都是九点多将近十点,也就是出去遛达四五个钟头。带上水、雨伞、遮阳帽等零碎物品,二姐负责开车,我负责导航就出发了。

      东郊椰林距离我们住处有十几公里,一路上聊着闲话很快就先远远看到一大片无边的椰树林,接着按导航提示离开主干道,拐进狭窄水泥路,路边开始有高大的椰树啦。椰林里的水泥路七拐八弯,椰子树越来越多,一片连着一片,偶尔会出现一小片低矮作物或者水塘,很快又是椰树,不知道会有多少棵,也许得有几万几十万棵椰树吧。

      元月份的海岛,不下雨时温度二十来度,如果没有太阳直射,最适宜不过了。进入椰林后,我们放慢车速落下车窗,高大的椰树挡开热带总是直射的阳光,清凉的风一阵一阵地吹,空气那么干净,呼吸起来那么轻松顺畅,感觉肺泡里充满了氧气,随血液供给给大脑,头脑也清醒了转得快了感觉自己变聪明了一两分。眼晴也不干涩了,视力也变好起来。皮肤感受到水份的滋养,变得润滑有弹性,好像皱纹也抹平了不少。椰风中裹挟着清甜和咸腥,夹带着梦幻和真实,一阵阵地吹,让我想起来好几首浪漫歌曲,好几个美好的影视名星,想起自己遥远的青春和梦想……脑子想着嘴里说着,心底里泛起对年少芳华已逝的丝丝惆怅。说不定哪一会儿,下起一阵小雨,飘个几分钟就过去了,地面潮湿,风中满含水汽,椰子树干和树叶果实都干干净净,泛着油绿和金黄(金椰)。

      东郊椰林里并非只有椰子树,里面也散落着民居。居民较多的区域,会有一段小路两边有摆摊卖东西的,主要是当地土产,一堆堆的青椰金椰最显眼,还有蔬菜瓜果等物品。有一段路边还有一个度假酒店,有一个沙滩游乐场,排开还有几处搭着遮阳棚摆放桌椅的休闲餐饮店铺,游客却不多见。我们在较热闹的地段找了个地方停好车,准备下车随便走走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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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泥路的两侧,时不时会接上一条崎岖泥土小路,就是经常人走踩出来的那种,一直通往椰林深处,有些路也不窄,能跑个奇瑞QQ那样的小车。我俩随便拣了一条走进去,椰子树间距很大,高大的树下,有的地面长满了各种绿色灌木,密匝匝人不能走进去,也有些树之间是一片沙土地,什么草也没长。风吹过,椰树顶端摇摆,灌木摇曳,时不时飞过一两只或大或小的鸟儿,不知哪只鸣叫声还很清脆悦耳。再往里走,沙地多了,灌木少了,放眼望去,远处能看见大海,估计快走到海边了。也有些地方被当地人用纱网围挡起来,里面放养着几十只公鸡母鸡,鸡叫声和偶尔所见的民居平添了不少烟火气息。我俩商量买只著名的文昌鸡尝尝,四顾找寻鸡的主人,恰好碰到一个矮瘦妇人掂刀走来,一问鸡果然是她家养的,正准备杀一只备午饭。她很热情地按我们指点去抓鸡,抓出来两只,一只卖给我们,并且可以在她家宰杀烹制,不加价。我俩让她杀好收拾干净,准备回去自己下厨加工。这个妇人告诉我,她的家里六口人,有128棵椰子树。哦,原来这么大片椰林每一棵树都是有主的。她指着树上的椰子说,上树摘一块八一只,摊点一般卖五、六块。我俩是想买些椰子带回去,抬头望望十几二十多米高的椰树,唉,一块八的价消受不起,还是到摊点买吧。

      看到一个货品较多的椰子摊儿,金椰和青椰分作两堆,椰子又大又饱满,表皮透亮反光。摊主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伙,精瘦,黧黑,眼晴又大又黑亮,嘴阔而唇厚。我俩过去问价,金椰六块,青椰五块。还价五十元五只金椰,五只青椰,小伙爽快答应。付钱,搬椰子放车后背厢。

      我们又踩着沙滩,吹着椰风,听着鸡叫鸥鸣,谈着世界的和身边的人和事儿,衣袂飘飘地漫步了好大一会儿,最终放心不下那只刚宰杀的文昌土鸡,上车返回。我们两个做过多年饭的熟练煮妇,一路上合计着用椰子汁椰子肉煨个土鸡汤或做成香辣熬炒鸡,就这么椰风与土鸡交汇、又浪漫又现实地结束了东郊椰林之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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