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字。余以其身在华西口腔也,故亲切称其曰:“牙医姐姐。”
初时,吾甚喜之。每见旁人,必不厌其烦而夸之。
见之平日,闲静少言,美丽温柔,技术一流,唯偶稍憨。
最好磨牙,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磨牙不休,直至不可磨也。
性嗜无麻根管也,真真惨无人道乎。竟美其名曰:磨炼意志尔。
一日,余疼痛难忍,喏喏问其曰:“大夫,吾是否能拥有一支麻醉兮。”
其浅浅一笑,不紧不慢曰:“吾劝汝忍兮,家贫不能常得兮。”
稍晚也,吾实不能忍也,故两手抱其臂,握其掌,痛乎而曰:余将被汝送走兮,打否就看汝咦。
未料此女曰:了然兮。吾再试一兮,若不能,则依你,麻醉一点兮。
自此,余终明白兮,不能究其表面兮,而忽视温柔之后兮。余起誓,自此不爱之。
至回兮,众友知事如此,曾笑吾应该不至如此。余以为,其厚颜无耻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