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
然而,事情并未按照我们良好愿望的方向发展,C和H反而由我们结下了梁子,表面上与我们保持着联系,但感情上渐远疏离,到了关键时刻,深层次矛盾一下爆发出来。2018年年底,我们计划将已装修了近二十年的住房重新装修一下。事先我们向哥姐和C、H姊妹打了招呼说,在装修期间,我们临时在H或C家借住仨月,谁家离我家较近,较方便住谁家。借住期间,我们每月交伙食费,或由我们负责免费承包全家饭食,以抵补房租。一开始P哥Y姐和C、H两家滿口答应,2019年春节过后,装修动工在即,我先给H打电话落实借住之事。电话打通后,我刚提装修借住之事,H说她正在供热公司上班,到住户家催收采暖费,工作很忙,等她下班回家给我回电话。我一直等到晚上22:30,她一直都未回电话。我再打过去,她的电话一直占线,打她老公Z的电话,也一直占线,两人电话从此以后再也打不通。我又给C打电话,C的电话倒是通着,却永远无人接听。我们只好给Y姐P哥打电话,请他们给两个女儿打电话,落实我们装修临时借住问题。
姐哥一直未回电话,我的装修正月初十就要动工,我十分着急,第二天我又打电话给Y姐P哥,P哥回话说,对不起了,我们教育无方,管不了两个女儿。H说姨姨爱唠叼,与我们有代沟,生活习惯不同,住在一起不方便,而且是3个月那么长时间,不同意借助。C说她老公Q为姨姨家打扫卫生,把腰都累断了,还在姨姨跟前不落好,一天也不愿和姨姨一起生活。只好请你们在附近临时租套房子住,我每月给你们补贴1000租金。老伴儿一听就火了,说你们两个女儿不愿窝在农场,找我们安排工作,在我们家白吃白住,和我们一起挤在10号楼五十来米的小房子里好几年,那时都不说姨姨唠叨,有代沟,不方便。现在姨姨装修房子,临时借助你家三个月,就有代沟了?不方便了?不愿和姨姨一起生活了?临时借助亲戚家,只是图个方便,既然不方便,那我们就自己租房住。我们不是没钱,租房怎能要姐姐姐夫补贴?我们谢绝了Y姐P哥的好意,开始在我们院内找房租住。
我听说我们所住的小区院子里,原厂销公副经理Q一号楼101室的房子挂网售卖。我就我他们商量,房子卖掉之前,先租给我住,何时房子卖掉,我们当即搬出。Q经理也是我恩师甘总的学生,文革期间与老师一起住水房,论辈分我叫他师兄,因他个头矮小,我们都叫他“小哥哥”,是和我一起与恩师“感情铁喝出血”的铁哥们儿。小哥哥嫂子原是辅机厂副业连的家属工,1994年调入厂经销公锅炉房当水处理化验工,与工厂签订了全员合同制劳动合同。2001年滿50岁,到了法定退休年龄。我当时任副厂长,分管人力资源部。2000年辅机厂77名家属工到自治区、乌鲁木齐市两级社保部门上访,要求参加城镇职工养老保险。由于涉及全疆“五七”家属工政策问题,等待研究解决。小哥哥嫂子曾经是家属工,按工厂正式职工退休,十分敏感,工厂人力资源部和市社保部门都很担心引起连锁反应,不敢办。我当时坚持事实求是原则,以劳动合同法为依据,顶住各种压力,以小哥哥嫂子与工厂签订了劳动合同为法理证据,说服了社保部门领导,按照工厂正式职工办理了国企职工退休手续。小哥哥和嫂子对我心存激,一直想回报我,这次刚好是机会,二话不说,马上答应借房给我住。我和他们谈要付租金,嫂子说,不要你一钱租金,你若要租金,房子我就不给你住了。我只好接受了小哥哥兄嫂的深情厚谊。借房从2019年3月10日到7月10日,住了四个月,才将房重新还回小哥哥手里。说也凑巧,在我居住期间,中介带人看房,我多次热情介绍,8月份房子交易成功。
2019年 “五一”,老伴儿由于与C、H姊妹生气,装修劳累,临时住房潮湿阴冷,气病夹击,血压升高,眩晕症再次发作,住进兵团医院。期间C找我说,她买了房子,要将户口从我的户口簿迁走,迁完后还我户口簿,顺便兵团医院看望姨姨。说起借住,她说H不愿你们借住,是受不了我姨三个多月的唠叨。我家老公说,你们要借住我家房子,他就和我离婚,你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离婚吧?试想,小哥哥仅仅是我一个朋友,只因我在工作范围内帮了一点忙,就感恩把房子无偿借给我住。而C、红,是我把她们从石河子兵团农场接出来,安排了工作成了家,跟我生活了三十二年,为她们操碎了心。连我女儿都说,我待她们比她这个亲生女儿都亲。三十二年,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而今,当我们这对亲如父母的姨姨姨父遇到困难需要帮助时,她们仅因一点个私怨,将我们拒之于千里之外,连个朋友都不如。岂不是在我们心头插了把刀,伤透了心?让我们六月酷暑怀抱冰,寒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