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写情诗,林徽因最有才情。她的诗总是能直达女人心底,道出女人的恋恋以求。
像之前提及的《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你若拥我入怀,疼我入骨,护我周全;
我愿意蒙上双眼,不去分辩你是人是鬼;
你待我真心或敷衍,我心如明镜;
我只为我的喜欢装傻一程。
我与春风皆过客,
你携秋水揽星河,
三生有幸遇见你,
纵使悲凉也是情。
再比如,《你是那人间的四月天》: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有人说,这首是她写给自己儿子的,表达的是母爱之情,但作为恋人之间的情书也一点不为过。
还有她写给徐志摩的《情愿》,开篇即惊艳,句句是经典:
“我情愿化成一片落叶,
让风吹雨打到处飘零;
或流云一朵,在澄蓝天,
和大地再没有些牵连。
但抱紧那伤心的标志,
去触遇没着落的怅惘;
在黄昏,夜半,蹑着脚走,
全是空虚,再莫有温柔;
忘掉曾有这世界;有你;
哀悼谁又曾有过爱恋;
落花似的落尽,忘了去
这些个泪点里的情绪。
到那天一切都不存留,
比一闪光,一息风更少
痕迹,你也要忘掉了我
曾经在这世界里活过。”
爱,总是以美好开始,以痛苦结束。所有的爱,都是一个得与失的过程。不论是否爱,也不论是否被爱,我们能感知的也就只有当下。
当一切成为过往,所有皆成过客。
生命最后,我们能如司汤达一样,为自己写出“活过,爱过,写过”的墓志铭,也就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