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向,是我们最美的模样

最近我一直在处理我积攒的那些焦虑,已经将满一月。

在青海的期间,每天住着各式各样的民宿,有热情喧闹,西宁小巷四合院式的背包客天堂,只一个眼神的交汇就和陌生人坐下来喝着啤酒的复古青旅;有简陋寒冷,黑马河如地下室般潮湿的路边旅店;还有宁静悠闲,月牙泉旁那间我的Dream study,整墙的杂书,一只粘住我的小奶猫,还有桌面音响里一直反复播放的《理想三旬》。并不是所有的经历都那么美好,但是这一刻,我前所未有的感觉平静。

大家每天都在等我青海的游记,我就在此先预告一下吧。我将把这段时间的见闻分成三个故事:
1、藏民信仰的故事;2、沙漠的故事;3、又见敦煌。

青海的旅程接近尾声,由于月牙泉大风沙,无法游玩,终于「偷的余生半日闲」,在我的dream study里,偶尔逗逗猫,翻翻书,码码字,回忆一下这短短一周的所见所闻。如若用两个字来概括我最深的感受,那一定是“信仰”。

旅途中第一次提到这个词,是司机大哥向我们讲述藏民的朝圣之路。青海和西藏比邻,居住了大量虔诚传统的藏民,毫不夸张,很多人一辈子的心愿就是磕长头直至布达拉宫。

什么叫磕长头?“磕长头”为等身长头,需五体投地匍匐,双手前直伸。每伏身一次,以手划地为号,起身后前行到记号处再匍匐,如此周而复始。在塔尔寺的时候,我们有幸在大经堂的外院,见到了一整排原地磕长头的藏民,据说一个修行的人,一生至少需要叩拜十万次,放表虔诚。即使那日,大量的人围住这些平凡的藏民,就像观赏动物园的猴子,可是那些藏民打从内心的无视这些周边的繁杂,始终虔诚于眼下,那和作秀完全是不同的景象。

更有幸的是,在穿越大柴旦的路上,我们偶遇了一户磕长头去拉萨的藏民,这种长途叩拜对于他们来说是今生最神圣的事情。他们通常至少2个人同行,1人叩拜,1人带着路途中需要的细软,紧跟其后。每当到了进食或者夜晚休息的时候,负责携带细软的人就会去路边捡起一些石头垒在路边,告知神明,叩拜之人亦必须叩拜到此处。到了再此启程之时,也需从石头标记处开始。如果途中遇到河流、道路塌方等任何阻碍叩拜的情况,藏民会以脚测量距离,在行走过特殊路段后,再由原地补齐先前未尽的距离,只能多不能少。

当天我们遇到了沙漠少见的大雨,荒无人烟的公路,和瑟瑟发抖在原地等待雨停才好继续叩拜的藏民,那一刻我眼前一片模糊。我问司机大哥,藏民祈祷的到底是什么,究竟他们叩拜的菩萨给了他们什么,让他们这么死心塌地的信奉?如若朝圣真如我听到和此次看到的一样,从大柴旦出发叩拜到拉萨,至少也需要半年才能抵达吧。那家里谁来赚钱养家?路上生病了,受伤了,怎么办呢?

司机大哥依旧淡定的笑笑,告诉我,藏民祈祷的无非就是风调雨顺,平安喜乐,还有一些就是还愿而已。祈祷什么大富大贵,长生不老那是不存在的。如若有人要出发,必定也有其他亲属陪同前往,家中的大小事务也是交给其他人料理,分工清晰,绝无嫌隙。藏民也从不会计较住的有多远,需要花上多长时间,如若半路中丧命,那是极大的好事,证明已被神明带走,早登极乐。藏民组祖祖辈辈,一贯把生死看的极度淡薄,亲人离世后通常都是天葬,并且家族中人不可再提及此人姓名,就仿佛他从来没有在世间存在过。

张扬导演的「冈仁波齐」将藏民的朝圣之路拍的淋漓尽致,看第一遍的时候,我心里难免觉得有他有过度美化的嫌疑,但是依然感动于有人想向世人表达,信仰的可贵。在我们现在都市人看来,西藏是多么生活艰难和不便的地方,晒的黝黑不平的皮肤,穿着完全没有设计感可言的服装,吃着粗糙甚至邋遢的食物,可是你说他们不幸福吗?

我看过的游记很多,总能看到西藏游记中提及,在荒蛮的路上遇到那些可爱的藏民,帮助了自己。每个人都忍不住要拍下藏民们淳朴的笑容,不断赞美。可是向往西藏的人那么多,真正迈出这一步的人有多少,人们都说,怕高原反应啦,担心路途的安全,或者公司不给那么多假期,种种,只有一个真实的原因,因为你并不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因此你也有没有坚持的理由。

究竟什么是信仰,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在寻找。其实,如若你认识我,我承认我也迷茫,就像我在治疗自己的焦虑一样,我也在治疗我的信仰。很多人常说我,工作也不为金钱,也不为名利,常常就是为了一些认同感和责感。可30岁之后,我想寻找一样东西,是我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而我也相信,当你心有所向,信仰并坚持,他们也一定会给你应有的得到。

愿我们都在这个最美的年纪,都活成无论健康疾病,不论人生的顺境逆境,都是眼中有光,最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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