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
2022年的秋雨来的和往年不同,没有一场秋雨一层棉的预告。在平地一声雷的奏歌中,在黎明前的午夜十分,秋雨从天而降。雨点大而密集,如天使来临,大地瞬间响起噼噼啪啪如火焰般热情的乐曲。
反映最快的挂满一墙壁的空调机。这个夏天的劳动模范,成天挂在墙上,太阳一岀来,没大会儿,就个个累的汗珠子噼哩叭啦地往下滴,一台比一台转的卖力,生怕主人嫌弃。隔壁那一家空调是昼夜不息、24小时不停歇的。勤俭的那家人干脆用条管子往下引水,用水桶接着去浇菜地。有条件的人家把空调装在阳台上;想的周到的人家会给空调上面装上遮阳棚,免得风吹日晒。这把成天吊在墙壁上担惊受怕,生怕哪天没抓牢会掉下去摔个跟头的空调们羡慕不已。
这下好了,在天公作美、人工合成的努力下,秋雨在千呼万唤中如梦如幻的到来。让战斗在持续十几天高达40度高温一线工作的空调家们,终于喘着粗气停止了嗡嗡作响。
天还未亮,社区的小喇叭又响了:全员核酸了。其实人们早被秋雨下醒了。外面凉快了,热气都进屋了。人们纷纷从窗户往外探探头:“还下着哩,” 赶紧给背心加个长袖,抓把伞,再呼儿唤女:“我先排队去了。”
不知是一叶知秋还是一雨知秋。昨天人们花花绿绿的短裙、短裤,一夜之间全变成了长裤长袖。爱漂亮的套个风衣、毛衣外套也不多余。几个小学童穿着雨衣在保持距离、规规矩矩的排队。雨点从树上落下,不时地砸到学童的头上,学童抬抬头调皮地数着:“一、二、三……。”前面的人往前进了一步,学童又往前数着:“1、2、3……。”
不知是秋雨带着秋风,还是秋风带来了秋雨,反正落叶满地。秋天的落叶,黄如金,曾铺满通往丰收粮仓的路;秋天的落叶,红似霞,曾铺满在外游子思乡的路;今秋的落叶,仍带它不凡的使命,落在大街小巷,众志成城的抗疫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