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联想是用我们已知的经验来诠释新的东西。意识的活动就是联想正在发生,你看见一个人你会想起和这个人经常在一起的朋友,这就是联想。联想大部分时候是自由,无意的,但有时也可以用意念控制,并且每一个人看见同样的东西时,联想的内容也是不一样的。多数人觉得一件事物美的时候都是因为它能唤起人们甜美的幻想,当你看见一幅画的想到你故乡回家时的那条小路,你便觉得它很亲切;当你听见一首歌,曲调婉转凄切你想到了你故乡的老母亲,那你可能认为这首歌很感人。我们欣赏艺术,其实就是在欣赏艺术唤起的我们的联想。
关于联想所伴的快感是不是美感这件事,学者分为形式派和内容派。内容派是侧重文艺的内容和一些无关于美感的功效,而形式派是“为艺术而艺术”关于美感和联想这件事,我们还是赞成“为艺术而艺术”。
美感起于直觉,是不带思考的,而联想是带有思考的,可以说联想也是妨碍美感的,联想使人的注意力不专一,精神涣散,想着想着心思就已经不在美感的意象上了。而我们通常被认为是美感的经验其实也并非是美感了,而是持了人的实际态度,追求了艺术本身以外的价值。
六、灵魂在杰作中的冒险
一般人的误解是把快感和联想认为是美感,而学者们的误解则是把考证和批评认为是是欣赏。如笔者所说的,许多人是把“研究文学”和“整理国故”当做一回事。了解一个作品的相关信息可以帮助帮助我们更全面的欣赏作品,但不是仅仅只去关注作品本身其他的东西而不去关注作品。了解和欣赏是相互补充的,如果只了解那些相关信息而不能欣赏,那就是没有走进文艺的领域。
考据学者们认为考据就是一种批评。有一种自居“导师”地位的批评学者和自居“法官”地位的批评学者,他们一个规定艺术的特殊风格为“纪律”让别人都来模仿这个纪律创作,一个是以自己心中的几种条条框框来衡量所有的作品,与之符合才是美的。而另外两种“舌头”地位批评学者和“饕餮者”地位批评学者,一种是站在客观的角度只把作者的性格、时代、创造环境和作品的意义刨析出来;一种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评判作品。而我们读书究竟要带着哪种批评意义去读呢?当我们遇见一个好的作品,我们欣赏它的同时把欣赏的理由能够阐述出来,就可以说是批评的态度了。
无论如何,考据不是美感,批评也不是美感,而美感欣赏也离不开考据和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