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里的花开过了,诗人用一支笔写了世间繁华,而我写了一句我想你了。春风吹来,我在等风,我也在等你。
——等风也等爱。
满树梨花开遍,你不在身边,千言万语,为你千千万万遍。
姑娘在树下呢喃。
小镇有一座山,山的深处有一个村庄,村庄四周闭塞,交通不便,深山之处常有野兽出没,要想出山,只有一条路可走。
可没有人知道这条路在哪里。
除了村里唯一的大长老。
村庄外长着一棵老树,枝繁叶茂,已有历史百年。相传,这棵树是村庄的守护神,几百年来,见证着村庄新旧更替,薪火相传。
姑娘爱坐在老树下,一座就是一下午。没有人叫她离开,没有人叫她停下,天若黑了,姑娘便自己回家。
十七八的年纪,最是悸动之时。
姑娘生得水灵,瓜子小脸,浓眉凤眼,好不美丽。
村里已有媒人上门,话李家之长,说张家之好,可偏偏姑娘只是摇头。
父母见姑娘年岁渐长,同龄女子早也有了归宿,唯她仍待字闺中。
这日媒婆又来,滔滔不绝,说尽了吴家之盛况,独有一子,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家境优渥,姑娘若嫁,定会好过。
父母逼她,若再僵持,以后便不再养她。
姑娘无可奈何,跑出家门,靠在老树下。
仿佛只那老树听懂了她的心声。
男子迷了路,误进了村庄,见树下有人,便上前去问:“姑娘,请问要出这山,该往何处?”
姑娘抬起头望着他,那双眼睛含着泪,但那泪珠好像永远不会掉下来。也不会在那双眼睛里干涸,而是就那样含着,滋润着,似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阳光的照射,但依然有生命的延续。
就像有什么东西,坠落进了这口古井里。
只“咚”的一声,便深不见底了。
“你是怎么到这里的?来了,可就出不去了!”姑娘说。
男子笑了,笑得可真是好看,棱角分明的脸,那抹笑容,似是可以勾了人魂魄而去。
人世间哪有如此说法,我既然进得来,我就出得去!
“这是何说法?怎有出不去的道理!”
“我家世代没有出去过,我不知道路在哪里,兴许去问问老前辈,他们会知道吧!”
“那你所说的老前辈在哪?”男子又问。
姑娘看着村庄东面,“那个方向,哪里住着许多老前辈,你去问问吧!”
男子便向东面去了。
东面绕了一圈,并未见着姑娘口中的老前辈,难道我竟着了那小妮子骗?
嗯,不行,得要回去问个究竟。
男子回到老树下,眼前仿佛还有那青衣女子,哀婉的靠在老树旁。定睛一看,早也没了人影。
那姑娘仿佛不是真人,是那树中钻出来的精灵。
男子自怜的一笑,精灵可哪有那般哀怨的!定是村里的姑娘,故意嘲弄于他。若是再见了,不好生训她一顿才是。
天色渐晚,看来今日想要找到出山的路已是不可能了,得先找一人家住下来,改明日再说。
男子找了许久,终是在村东口找到一户人家,村里大多人不曾见过外人,见了男子,难免有些疏离,避而不见。
唯有这家,开门而见。是一五十上下的男子,留着胡须,眼神精明。
门开了,“大伯,晚生因走错了路,误进了村子,可否借住一宿?明日我便离去。”
老头没多说话,将身子移到一旁,让男子进了屋。
女子从里屋端了一盘菜出来,正撞上男子那目光,自己错指了路,这可是就找上门来了?
可竟不曾想,这人看起来一副英俊飒爽,一副正派模样,骨子里竟是此般小气之人。
“爹爹,这位是?”姑娘问。
“走错了路,来咋家借住一晚,里屋那间房,吃完饭你去收拾一下,给这位公子暂住一晚吧!”
男子微微一笑,竟意味深长,“那就有劳姑娘了,晚生感激不尽!”
饭后,姑娘不出声,进了里屋去。想那男子到底是因自己错指了路上来责怪还是只是误打误撞进了自己家投宿?
一边想,床倒一边铺好了。
翌日,男子问老头,“叔,你可知这村子出去的路?”
老头抖了都自己手里的烟斗,摇了摇头,此人一身正气,并不像坏人。便说:“知道村子出去的路只要大长老,可这几天大长老闭关了,任何人不得见。”
“就只有他老人家知道吗?”男子问。
老头点了点头,“其他的路,那都是要送命的,只有一条正确的路。”
“那等他出关需要多久?”
“再多半月吧!”
未完待续……
文‖寻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