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早过了,火车在夜里缓缓前进,大都数人开始眯眼打盹,偶尔零星的传来几声小孩的哭呓声。往窗外望去,夜仿佛纸被浸了墨水,大片大片的黑,假若你伸手窗外,已然不见五指。无聊至极,恨不能现在就能飞去北京。
那个带着耳机,手里拿着一本小说的女孩,青苹果色的连衣裙极显清爽,即使在车厢里昏黄的灯光下,皮肤在周围人里,要算得白,且那白顶新鲜,如同剥开刚煮好的蛋白。她摘下耳机,手捋了捋耳朵旁掉下来的发丝,只见手指修长,肉饱满的刚刚好。假使她离开座位,起来伸伸懒腰,会见身段瘦削,轮廓的线条朦胧有致,像4B铅笔勾勒的线条。幸好那女孩坐在我斜对面,否则这样把人仔细了瞧,定要惹人翻白眼。
终于到郑州了,已是凌晨,火车停靠在站台。原先熄了的几盏灯,这时候全都打开。被搅了清梦的睡人,极其不情愿的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目光呆滞的望向窗外,或侧个身继续睡。而我却毫无睡意,虽然坐在靠窗的座位。站台50米开外的那姑娘,提着行李,刚下火车,似乎在等什么人,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小伙走向这儿来,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远远地,嘴角似乎含着笑意。他穿了一件蓝色休闲西装小外套,白色长裤,扎了一小寸裤管,浅口棕色休闲皮鞋,露出脚踝出来。在这深层的夜里,男子的装扮看得我心神一震,起了兴趣。